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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再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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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骂道:“这老头子,算得真精。”

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玉石的读取权限只开给了她一个人。这样,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下死手,还要想尽办法保住她。

而且这玉石有提取记忆的功能,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以它作为召神术的引子的。

他伸手绕过她的膝弯,一个直身轻轻松松地抱起了她。

临走时,他转头看了一眼天边。

夕阳沉坠越发地快,只留一点鸡蛋黄的沿,霞光只清淡的层,不出五分钟,就会被黑夜完全侵占。

刚刚他说“问题不大”的话,也不算是骗她的。对于泰山府君来说,借用职权做了一点徇私的事情,也不过是关禁闭。

但这背后没说出来的关要,还有更多。

府君犯了错误,会被罚禁闭。同理,若是发现了错误,就要及时修正。这个小世界的“错误”,很快要被法则之神“修正”了。

他要抓紧时间了。

越游收回了视线,冷漠转身,迈下阶梯。

……

孟荞睁眼就看到了有榫卯结构和茅草搭的屋顶,再一看周围,没两下就看清了全貌。

房子空间不大,一个炕占了快一半的面积,一个四方桌和四张长椅,有一张长椅还瘸了腿,桌上有着一个熏黑了的陶罐子和两个破了边角的粗陶碗。角落就一个掉了半扇门的衣柜,灰扑扑的棉麻衣物。

窗口挂着厚厚的毡布,风雪一遍遍冲撞掀开,从毡布掀开的缝隙看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清灵的雪,檐下还有尖锐的冰锥子。但身下的炕却是十分温热。

这比山沟沟的农村还破,而且连一丝现代的气息都无。孟荞立刻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又进入到沈青案的记忆里了。

沈青案躺在炕上,盖着贴了两个补丁的粗麻布被子,身上穿的也是粗麻布衣服,但好没有补丁——至少她没看到。

她只是轻微一动,脖子坠坠的,浑身骨肉都是嘶嘶地疼,骨肉内里是奔逃了一天力竭过后的酸痛,皮肤表层是被粗糙物事磨破的刺痛,膝盖手肘关节处有几处疼得厉害,估计是抗霍冲到了目的地之后的那一摔。

最痛的脚踝,刀伤的锐疼和伤口被磋磨后的钝疼,两厢交加,让她平白生出虚汗来。

她的旁边,只隔了两个身位的地方,躺着闭着眼生死不知的霍冲,也盖着破得不相上下的粗麻布被子。

空气中是浓重的药草味,有是墙上挂着一大捆的干草传来的,也有窗外炖煮药材飘进来的。

身旁是个陌生男人,顾忌着伦理,但又因着伤,她又没办法下床避男,只是打算将露在外面的脚踝缩回被子里,但这一动导致的疼痛立刻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旁边的人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死了,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外面,传来搁下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是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同被掀开还有厚重的门帘。

进来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妪,脸上都是浸满岁月的皱纹,上眼皮松垮耷拉着,眼珠浑浊,看到她的那一刻,微微张了张。

“醒了?……哎哎,别起来,躺着。”老妪见她要起来,连忙快走两步想要制止她,但却差点被自己绊倒。

沈青案这才知道刚刚为什么脚步一轻一重了,她是个跛足。

等她到了炕前,沈青案忍着痛撑起半边身子,低头深深鞠躬,“青案谢过婆婆的救命之恩。”

“哎哎,别动,不用这样,赶紧歇着吧。”老妪看着苍老,但手脚麻利地按着她躺下了,才解释道:“不是我这个老婆子救的你,是我那个死鬼救的。他会一点皮毛医术。”

沈青案又要撑起来,这次还没得起来就被摁下去了,老妪粗声道:“都说不用行礼了唉。”

沈青案只能躺倒,目光真挚道谢:“青案谢过两位恩人的救命之恩,今后如有差遣,在所不辞。”

这次老妪肉眼可见地嫌弃:“行了行了,知道了。可别起来了,看看,伤口都要崩坏了。”

沈青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鲜少有人这般责骂她,缩着下巴不敢再作声。

婆婆一一问她身体感觉怎么样,痛不痛,头晕不晕之类,沈青案一一答了。

婆婆低头嘟囔了句:“好好养着就行了。”

说罢,她就要走。沈青案终于鼓起勇气问:“婆婆,请问怎么称呼您?”

老妪答:“我那死鬼姓王,他们都叫我王瘸子,你也可以叫我王瘸子。”

沈青案自然不敢对恩人这般不敬。她拉着衣襟犹犹豫豫,王老妪看了半天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话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这一催,沈青案立刻说了,虽然还是细声细语的,“王婆婆,请问我的衣服……”

王老妪等了半天她都没说后半段,于是推测着应了:“家里只有这麻布衣服了,你那身绸缎里衣脏了,洗了还没干,瞧你这细皮嫩肉的,看来是嫌硌着了。”

“不是,没有没有。”沈青案连忙摇了摇头,“我是想问,我的衣服是您换的吗?”

王老妪一抚掌,顿时轻松了:“哎,原来是这事。放心。你的衣服是我这个老婆子给你换的。男女之防,我这个老婆子还是知道的。”

王老妪再问:“还有什么问题吗?直说就行。”

沈青案侧头看了看旁边的霍冲,欲言又止。

王老妪顿时意会到了,“啊,这小子,伤得是有些重,高热已经撑过了。你别担心,再过两天就醒了。”

“那就最好了。”沈青案咬牙道。

见她似乎没了问题,王老妪起身要走。沈青案连忙拉住,忍着突然动起来的疼,直言道:“请问可以将我和他分开吗?我不想看到他。”

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他。

王老妪看看霍冲,又回头看看她,“你们两口子,是吵架了?”

沈青案冷着脸,“我和他不是两口子。”

王老妪伸手直接往她脖子掏,沈青案往后迅速躲避,“你干什么!”

但她还是没有逃过,眼睁睁看着王老妪矫健地掏出来一块蛋形玉石,玉石浑身圆润通透,无一丝雕琢痕迹,玉石中间有一抹红色的血痕,绮丽至极。

这是什么?怪不得脖子坠坠的。

(孟荞只是顺着沈青案的视线匆匆看了一眼,这玉石的里的血痕十分眼熟,这不就是没有雕刻前的龙凤玉石?!)

“你还说不是!这玉石是这小子给自己媳妇备着的聘礼,为什么戴在你身上?”王老妪振振有词。

“我……”也不知道啊。

“你别看他现在要死不活的,命大着呢。你男人身体康健,那地方也强壮得很,也算是你的福气,别只顾着年轻任性,后头可有得享福呢。”作为过来人的王老妪恨铁不成钢说了她几句。

虽然是黄花大闺女,但并非对房中之术一无所知。沈青案被说得脸都红了,反驳的话也带了羞意:“我真的不是——”

王老妪作为长辈训斥道,“呔,别再闹脾气了啊。外面打仗死那么多人,要不是你是他媳妇,我和我那死鬼还不稀罕救你呢。”

说罢,帮她掖好被子就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打仗,死?沈青案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的五哥哥,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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