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游越是这样,孟荞就越感觉他没那么好心。
没得到回应,越游又道:“那等你想好了再和我说。还有那瓶酒,我已经联系人去买了……”
哦对,昨晚她带了酒回来的!
“你说什么?我拿回来那瓶酒怎么了?”提到了酒,孟荞顾不得肿泡眼了,直接回身瞪住他。
“昨晚不小心摔碎了。”越游指着客厅沙发下,但原本的地毯已经不翼而飞。
果然,我说他今天怎么这么客气的!孟荞怒瞪了他一眼,登时冲过去查看。
“小心地板。地毯早上已经送去洗了。”越游提醒她。地板被钟点工用清洁剂擦了几次,光脚容易滑倒。
地板倒是干净得锃亮,纤毫尽现,但酒液的紫红色那是一点都没有!
孟荞又气冲冲地回来,急得连肿泡眼都睁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摔了它呢?!”
她的心在滴血啊,那心心念念了许久的酒,免费送的,还是王文招特地叮嘱要喝的。这下完了,要是被他发现……嗷!她都不敢想他会不会直接摁她在地板摩擦。
就不该带回来的,直接在那里喝了就好了。她本就打算在那里就开始喝上几口的,要不是因为要赶剧本……
现在酒没了,因为他搞什么唤忆符,剧本也没改,光是想想头都大了!
越游倒没有解释说不是自己摔碎的,而是补充道:“那瓶酒比较稀有,只有法国那边的红酒收藏家还存有一瓶。我已经派人过去问了,很快就会空运过来。辛苦你等等了。”
“这不是等的问题啊!”孟荞火得抓狂,砸下一句就抱头懊悔。
被她突然的发火怔住,顿了顿,越游仍旧试图弥补:“我现在打电话催他们尽快买回来。”
说着便拿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孟荞垂头丧气的,她已经被这些破事搞得精疲力尽,有气无力地道:“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面前啊?每次都没什么好事。”
忽然,一阵死亡的寂静。
他的手停了下来,还没点到拨通的界面。
话已出口,语气有点过分。但孟荞并不打算收回。
她和越游就像定格了一半,静默地站在那里,互相没有看对方。空气持续安静了好几分钟,越游先是动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走了。
等听到主卧门关上的声音,孟荞又站了一会儿,才踱步进入厨房。
灶上新鲜出炉的粥还在冒着热气,她没有什么心思吃,只是从冰箱里面拿了个西红柿就走了。
接下来半天,她撑着虚弱的身体,待在编剧室里和编剧们讨论剧本,针对之前的一些细节进行修正,而后再把新的情节一点点口述给他们。
对于沈青案父亲死的那一个情节,她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保留原样,不做更改。
越游让她当编剧,其实就是想要她把沈青案的记忆全部复述出来。
当天下午四点,她跑剧组去看拍摄情况,正好是拍到沈青案私自逃出民勇村的那一段。
夏天要拍冬天的戏,场景的搭建自然用不了天然的景,只能拉绿幕布,用人造雪。
王雁书穿着冬装的戏服,内里热的一直淌汗,脚下却冻得有些僵冷。
在导演喊卡的时候,她忍不住跺了两下脚,试图驱寒。但看到化妆师来了,她又停下了动作,微微下蹲身体,方便化妆师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