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小脸一红,撒开他的手走到了院中。
小团子连忙跑了上来,手中还拿着一枝荷花递给了沈芙。
“娘亲,这是我拜托祈叔叔替我摘下来的,送给您。”
“愿澄最乖了!娘亲很是喜欢!”
小团子听到夸赞的话语开心的在沈芙身边转着圈圈。
忽然,一阵风动,沈芙手中的荷花早已不见。
只见江容景可脚尖轻点于水面上行走。
湖中心最大的、开得最艳的那一朵瞬间便被他摘了下来。
在众人未看清之际,那朵荷花平白到了沈芙手中。
“爹爹......”小团子满脸不解看着江容景。
就在江愿澄准备瘪起嘴表达她的不满时,江容景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手中静静躺着一枚用黄金雕刻的芙蓉花。
“娘亲是不是这都城中最美的女子?”
江愿澄点了点头,大声道:“是!”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正欲发怒的俟祈落下阵来。
以他对江容景的了解,就知道他这么做的本意是什么。
果不其然,江容景又道:“那最美最大的荷花自然也是她要拿在手中的,你说是与不是?”
江愿澄乖巧点了点头,问他:“那爹爹手中的这枚黄金是赠与谁?”
沈芙手中拿着荷花,唇角微微扬起,她自然知道这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今日是愿澄的周岁礼。这枚芙蓉花自然是赠与你的。”
江愿澄眼睛弯弯,笑着将东西接了过来。
“嫌弃我摘得荷花就直说,用得着绕这么大个弯子吗?”可显着你了。
俟祈愤愤然看向江容景。
“欸,刚才你们唤小团子叫什么?名字起好了吗?”颜星儿问到了正题上。
沈芙重重点了点头。
自从小团子出生以来,她与江容景挑了许多名字,都没有想好要叫什么。
自从在前几日,他们在翻看黎婉柔留下的物件时才看到一句话。
心当如明镜一般澄澈,不受蒙蔽、不受蛊惑。用目看,非也;用心看,正如是。
沈芙也希望,她与江容景的孩子能够如同这句话所说一般。
只愿心澄如明镜。
这便是小家伙名字的由来了。
江愿澄,也是沈芙与江容景对她的殷切期盼。
“星儿姐姐,你觉得我的名字好听吗?”
颜星儿见软乎乎的小团子走向自己,手搭在自己胳膊上求抱抱,心都化了一般。
“好听好听!姐姐喜欢你的名字,小愿澄。这是我送你的周岁礼。”
见颜星儿手中拿着一只玉形态的兔子,小团子一把抱住了颜星儿的脖子。
“谢谢星儿姐姐,我很喜欢。”
俟祈在一旁看的口瞪目呆,“澄澄,你怎么叫她姐姐,叫我是叔叔啊!”
小团子小心翼翼看着他道:“因为星儿姐姐比娘亲年岁还小,可是祈叔叔跟爹爹一样的年纪啊。”
颜星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略有些得瑟的看向俟祈。
“对了,小家伙的周岁礼,难道你只准备了小家伙的礼物吗?”
江容景看了眼沈芙缓缓道:“这府上有一奇珍异物的宝库,全是这些年来我领到的功赏。夫人不喜欢管琐碎的家事,那她只管拥有一间称心如意的宝库。”
沈芙跟着点了点头,若是想外出直接唤江容景一同便是。大多时候他都不会拒绝,除非是皇上急召入宫。
若是没有颜星儿所说的礼物,她也不会失落。
小团子才是周岁礼要收到礼物的。
夜间结束宴席后,江容景陪着沈芙去了一趟何慕云所住的地方,短时间内解不开心结,但她希望慕云姐姐能变成从前那个慕云姐姐。
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因为自己的父亲自卑活着。
何将军是功臣,只是有的功臣隐名于世,骨埋陵园,做着无声的英雄。
从何家出来后,沈芙扶着江容景的手坐上了马车。
行至一半才知,这条路不是通往府上的路。
“这是......去哪?”
“小家伙的周岁礼,辛苦的自然也有你。我们去看你的礼物。”
沈芙心中欢喜雀跃,如同一头小鹿在乱撞。
可在江容景眼中,她分明是害羞起来,脸颊两旁的红晕甚至都已经盖过了胭脂。
为了保持神秘感,江容景在她眼前系了一根黑布条。
就连下马车时,都是江容景将她抱了下来。
撤下不挑,眼前恢复清明。
夜间虽暗但一条小路的两边有着星星点点的亮灯。
那灯是玉做成的星星形状,映照着两边那最终的大礼。
“自幼在皇宫中,那些钱财玉石恐早已入不了你的眼。可我还是准备了些。”
“这一片土地是我于冬日买下,于这夏日你便收获了漫山遍野的芙蓉花。”
沈芙早已感动的流下了泪水。
“这是与我名字有关的。也是我最喜欢的花。”
“夫人,你喜欢什么跟我说便是,我自然绞尽脑汁将你喜欢的一切寻来送你。”
沈芙看着月光下江容景满脸认真,不禁生出了逗他的心思。
“我喜欢你。”
江容景似是被她这一句话说的愣住了。
停顿片刻他有些难以启齿道:“那我们一会儿便回家,我将自己送给你可好?”
沈芙没想到他会将话接下,现在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江容景那耳尖的红还未消散,沈芙点了点头。
“好,夫君可不许反悔。”
“只愿衣衫渐褪,夫人莫要在耳边蓄意添火便好。”
沈芙身前的手缓缓搅动,顺着江容景的方向靠在了他怀中。
茫茫夜色,只剩他们二人坐拥天地间。
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