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他,又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之前跟他说过、也跟吴欣说过的校长跑步的事,便问:“我是不是之前跟你说过?”
“嗯。”
见他回应平淡,我没了诉说的热情,出门扔了垃圾,下楼去了。
晚上和师姐在主实验室聊天,语气低沉平缓,那是我刚教轩昂时的样子,和缓从容,我喜欢那个自己,喜欢那个平静的地诉说的自己。他从我身旁走过,拿了试剂,取了移液枪,搬了条椅子坐着,配了下层胶,便走了。
过了会儿,我饿了,林林师姐也饿了,休息室还有粽子,便去了。桌上有两杯菊花茶,一杯是他的,另一杯,是他给我泡的。
最近我一直咳嗽。
下午和吴欣师妹聊得很开心、自在。
第一局,玩五张牌,赌注是吃三片生的刀削面。
她输了,折了一半给我,说看在情分上,你得帮我。
第二局,斗地主,赌注是一杯醋。
她又输了,赖皮,只倒了一小口。
第三局,捡牌,赌注:生吃一包奶粉。
又是她输,她没吃完,说是脱脂的,不好吃。
只是总有股淡淡的哀伤,多希望和我玩笑的是他。前天他说“那不去了”,的确把我失望到了。
昨儿个是阿伟闲聊,他道:你是别人感情的绊脚石。我追问,他笑而不语。回去时,他又说:你很认真,可以理解为“较真”,总想追根到底。
我揣测,还是那天“可不可以带家属”的事吧。
昨天约阿伟去松雅湖,阿伟说看情况。今中午,阿伟又提起,我问他去不去,一直追问他,轩昂只在一旁玩游戏。
“去啊。还有谁?”阿伟回。
“轩昂去吗?”我问。
“你没和我说啊。”
“轩昂去吗?现在问你了。”
“去啊。”
其实原本没打算叫轩昂的,他总是要考虑他女朋友,每次都是,我很烦,可我又无法确定,这情绪,是朋友间该有的,还是因为我喜欢他才有的。唯一一次,他叫我看电影,没有提他女朋友,原因都是敏儿有其他事。
之后,我下了楼,轩昂开会去了。等我再次回到休息室,阿伟说:轩昂有实验,不去了,我本来打算回去睡觉的,昨晚跟小关聊得很晚,可能到两点了,今天七点半到的,不过,舍命陪君子,什么时候去?
“下次吧,身体要紧。”
过一会儿,轩昂发来消息:一抗1点敷好,洗完膜可以去,什么时候走?
我回道:阿伟说你要做实验,他昨晚睡眠少,我也不忍心,下次去吧。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