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五天,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30号晚上磨蹭到1点多才睡,清晨6点半醒来,母亲已经洗好衣服,在阳台晾晒。外婆因反复发烧入院,母亲忙着清洗拿回家的衣物、床被,便嘱咐我陪外婆。三个小时,时而病房坐坐,时而走廊走走,时而看看公告栏上的医学知识,实在无趣,到12点,给外婆打了饭,便回去了。
那晚刚拼好框架,1000个子的拼图,又是莫奈的《日出》,从黄昏一直拼到深夜。
次日,探望外婆时,带了夏黑葡萄。原是洗好就给外婆了,忽想起轩昂、阿伟来,平时朋友间玩闹都会给喂哈蜜瓜、西瓜,到了亲人这里,反而忘了这层亲密,于是便剥了几颗,外婆只头歪向一边,边道“我不要咯,满崽,你自己吃”。又给外婆看了学校里拍的照片,两人的话多了起来。不再话下。
那日从奶奶家拿了菠萝蜜来,母亲叫我吃,我说“不喜欢吃”。吃完晚饭,母亲又过来问:“那菠萝蜜摆在冰箱里,你怎么不吃?”我又答了一遍。回到住处,我正玩着手机,母亲洗完澡出来,关心道:“那里有菠萝蜜欸。”
我吃了几根鸡翅,她过来时,见我没吃,非要夹一个到我碗里,边说道“这鸡翅可以”,我只淡淡回一句“好咯,你自己吃咯”。丝瓜排骨汤里我吃了好几块排骨,已经够了,她见里头还有,又夹出一块、放我碗里,“你看,还有”。而我,只想自己来。
我想起了轩昂。“给你的苹果你怎么不吃啊”,“少喝碳酸饮料欸”,“脖子不舒服找个时间去看啊”。我仿佛像个妈妈在面前嘀咕来嘀咕去。母亲的价值是孩子健康成长,而我发现,自己的价值变成了“被轩昂需要”。当他不接受我的好意、冷淡回应时,我会失落。但阿伟拒绝我时,我却毫无波澜。
回家后的几天里,又找阿伟聊了几次,他常提及要看我写的文字。问原因,他便直接道“因为我喜欢师兄呀”。我把那当作玩笑,明着拒绝了。他又追了一句“那你说你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我只把你当好朋友。”
“那你是真的喜欢轩昂吗?”
我回道: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