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男孩子,嘴再能编点,也就征求了父母的同意。
日月如梭,他们到了初三后半年,也懂事了不少。虽然当时初二升初三时,他们没分到一个班级里,但还是会约在一起出去玩儿,时不时还会串个班。
但幸运的是,蒋恩和谢安被分到一起,且仍在三班,就是班主任换了而已,换了一个女老师。
春日当头,绿意盎然。
蒋恩的座位在靠窗户第二位,谢安在最后一位。这下他俩离得远了,蒋恩走神时,谢安就不能提醒他了,刚分配完座位时,蒋恩还倍感不适。
这感觉不止源于他和谢安离的远了,他前座居然是小时候差点把他掐死那位。
不过他俩从没说过话,他前座也没回过头,只是听课时看黑板费劲,会打旁座,但眼神也没往蒋恩身上转过。
这天,那人拿笔时,笔帽没扣严,当他立起笔后,笔帽就瞬间甩到了身后,蒋恩原本还在记笔记,结果突然飞来的笔帽甩到他桌子上,给他吓一激灵。
蒋恩拿起笔帽,看着前座正弯腰狼狈的四处在地上找东西,蒋恩说:“孙久诚。”
孙久诚听见,立马直起身子,看到蒋恩手里的笔帽,他接了过去,并说了一声,“谢谢。”
他自从跟蒋恩说了话之后,就变的不太老实,屁股上跟长钉了一样,动来动去,直到下课,他猛的转过来身,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蒋恩。”
蒋恩此时还觉得他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孙久诚说:“我小学时候对你说的那些破话。其实我……当时就是有病,你别在意,换作是现在的我,也烦我小时候那逼样。”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他还记着,还想着道歉,果然变了很多。
蒋恩笑道:“没事儿啊,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这小子咋变化那么大?谁给你灌毒药了?”
孙久诚听蒋恩这番话,被逗笑了,他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小学毕业以后,常被人说爱欺负老实人吧,他们都烦我,我后来反思了很久,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就开始改掉自己的性格了。”
蒋恩好奇是谁那么好使,能让他改变性格,便问道:“他们是谁啊?”
孙久诚支支吾吾地说:“也没谁,就村里闲人,他们天天叭叭我。”
蒋恩听他这么一说,“啊”了一声。他很明白被村里人叭叭是什么滋味,因为他也被叭叭过。
背后说也就算了,有时候就算路过她们旁边,她们也丝毫不避讳,甚至可能会叫住你笑话两句。
有次蒋恩出去买点零食,街上唠嗑的老太太们看到蒋恩,就开始把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
“这谁家孩子?”
“蒋友林啊,你忘了?”
“他父母早离婚了吧!他现在跟谁过呢?”
“他都不怎么出门,应该他自己吧!”
“就他自己,父母都不要他,爷爷奶奶也死了。”
“艾玛,可别说了,有次我去他家,乱遭的不成型,这孩子完咯!”
“这父母也不负责任!生完孩子还不管,生他干嘛?”
蒋恩听完这些话,心胸憋了一口闷气,可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该跟一群老太太斗口,就只能装作没听见,也不往那边瞅,赶紧买完赶紧回家。
这种事儿不止一次两次了,也都是很久以前的了,早就沉淀脑底了。如果偶然提起来相关的话题,还是会不由得浮现出来。
蒋恩后合计了一下,孙久诚这么做也是为了两人以后能更好相处吧,毕竟这是初中的最后一个年级了,更何况两人还坐的那么近。
这天放学后,蒋恩和谢安一出教室门口,就看到许明杰和李知夏在一块儿打闹,有点令人好奇。
蒋恩道:“不是,他俩以前都没怎么说话的!这怎么上初三后就这么熟了?”
谢安回忆到之前李知夏偷偷帮许明杰折星星的画面,当时李知夏给谢安一朵紫色纸玫瑰后,还跟谢安说:“你别告诉他啊!”
谢安就一直保密来着。
他对蒋恩说:“这你别管,走吧。”
蒋恩说:“你不好奇吗?”
谢安没回答他,只说道:“快走吧!”
要说很巧的不止是蒋恩和谢安仍然被分到三班,还有许明杰和李知夏被分到二班。
被分到一个班级就算了,居然还被分配到了前后座!
正如李知夏所想的那样,缘分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