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微:“……”
行。梧哥!你真行。还得是你行!
微生梧半靠着石桌,酒液晶莹,染的唇色越发殷红。
“哥。”夏知微深吸一口气,“你再不说话,我去叫小归师兄了。”
至少……告诉她怎么能减轻一点啊,这不是硬挨着的事!
不能惯着,一点也不行!
微生梧转头,面对着夏知微。
……就像‘美颜’滤镜突然掉了。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风华——夺魂摄魄,如仙似妖。
“没事。不疼。”
那人说的倒认真。
袁茗卿看着都快气笑——夏夏那种仿若一脉相承的“不打自招”,是不是就跟梧哥学的!?
哦,好像他也在梧哥面前干过。
……既然(自己)都犯过蠢,那就算了吧~
“知微。”
当梧哥喊她名字的时候,夏知微才意识到梧哥之前灵识传音的原因恐怕是——嗓子哑了。
微生梧缓缓冲着夏知微笑,先是眼睛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细碎,紧接着慵懒地眯起,勾勒出一点点卧蚕,笑容慢慢晕染开,干净纯粹,暖阳春花。
“谢谢……你们。”
“我其实都不知道,原来,我那时那般开心……”现在才这么疼。
……什么?夏知微刚从梧哥的笑容里回神,梧哥在说什么?
微生梧又抿一口酒——没够到就很懵的表情多少有些蒙——被知微,抢走了。
“知……知?”
夏知微:“。”吱吱?她都不知道,她的名字还能被这么叫。最离谱还挺好听!
——会喊,多叫两声呀~“咳,不行。”
“可以喝这个。”夏知微把酒放在一边,倒了一杯水用灵力把寒气抽走。
袁茗卿仿佛从中看到一丝他的将来【沉默.jpg】……夏知微嗅了嗅,“蓝桥风月?”杜前辈。
“……嗯。”归峦……
夏知微怂唧唧把酒坛移了回去,但微生梧倒也乖觉地没碰。
【问怎么止疼。】
哦哦,梧哥太会唬人了!“咳……哥。”
“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一点啊?”
微生梧挑眉,他头疼,有点……跟不上。“吱吱,说慢一点?”
夏知微:“……怎么才能不疼。”
微生梧眨眼,委屈又迷糊,“为什么……”
“要不疼。”
袁茗卿:“……!”
夏知微深呼吸,不行,她要被气炸了。“为什么!要疼。”突然想起这祖宗还讨厌被吼——这时候还是顺着点吧,夏知微硬生生在后半句把语气拐回去。
有问必答,很乖。袁茗卿好像突然发现点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和你们,在北岭。”
不是,然后呢?你说完了!?“哥?”
“还有归峦……”
“我都不知道,有那么……高兴。”微生梧又蜷成一团。
夏知微却没有了刚才来时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再把梧哥拉开。
雄鸡一唱,天色渐明。
夏知微坚决认为是依靠了自己的智慧先后给梧哥解了束发,加了毛毯,哄着喂了醒酒汤……并坚定男人靠不住的想法——特指袁茗卿!
同样陪了半宿的袁茗卿:……
他不就在夏夏要去做汤时多嘴问了句,要不买一份,或者悄悄请人做——虽然是在阁主的大本营,但以梧哥的本事性格,也不至于一个直系都没有——那样还……安全,各种意义上的安全。
其实也不全对,比如说完这句话,他本人就不安全了——夏夏选择性忽略了‘醒酒汤’的点子还是他出的呢!忘恩负义啊……(好像不太恰当?不管了,又没人听见)
微生梧:【: )】
袁茗卿:“!!!”
微生梧起身,凤目威仪。将毛毯和披风收好后,似乎无意地,他说:“没什么关于什么要问的吗?”
“……zzz嗯!”夏知微趴在桌子上,揉揉眼睛。“梧哥你醒啦!呃……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好想打人(她自己)哦……她是‘陪床’的人吧,睡着就算(?好像也不能算)了,竟然是被陪着的先醒!
夏知微自觉这真是糟透了的一夜。
微生梧摇头,“那就回去补觉吧。在这儿也不舒服。”
袁茗卿沉思,【那】就回去……意思是承接上文,梧哥上一句说什么?
——【关于什么】要问的,真的是对夏夏说的么?还是,发现他了……
好吧,这放在梧哥身上,简直是不用思考的事啊!
见、璃,见过梧哥——不行不行,太死板了!“梧哥,好久不见,早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