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还是有的。
夏知微曾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见过梧哥!
那是她的初潮……
呃,有点羞耻。
疼得恨不得把自己锯开……
哦豁,羞耻感算什么东西!
梧哥,应该是吧?总不能幻想?还是什么超自然的……鬼神之说?
……嘶,按理来说,夏知微倒也不必怕,“怕”的当然是指梧哥,而是特指梧哥的状态。
——但那也没什么必要,毕竟,夏知微本人也做过那不可描述。
夏六娘出生三日后才能上身,可算控制着人睁开眼睛;日后逐步地……三翻六坐,夏知微渐渐明白,她不能人为制造一个神童噱头。当然,真能,她也得考虑考虑能不能接住那张铁馅饼!
话说回来,夏知微觉得那确实是梧哥。
那天她不明所以地难受,晚膳也没用就草草睡下,却疼得迷迷糊糊也睡不实诚。
……然后,梧哥就来了。喂了药(?这真不知道是啥,醒了嘴里也没味——尤其是后者简直是她怀疑一切都是她无中生有疼迷糊了最佳证明!)抱好汤婆子,夏知微总觉着还被给了个小手炉……
但,一点也不意外的,仿若黄粱一梦。
——或许真是梦?其实夏知微也很怀疑……梧哥从来、尤其是茗卿那件事以后,日常相处里就差把“避嫌”两个字说明了emm……
能做出来私闯深闺给她换完衣裳按这儿按那儿还抱她一晚的事?!
果然还是她疼出幻觉了吧!
“我的好六娘!竹子求您专注些吧!!据说今天殿下也会驾临咱们伯府!!!您可得好好表现……”
夏知微眼皮不撩。是,大驾光临,也仅仅止步外院。她又见不着那男人是圆是扁!
嘿!她一个小小庶出家的女孩儿,何德何能配得上四个老祖宗调教好的大丫鬟!
——还不是为了那个金龟婿。
啧,要不是百年世家自持金贵,脸都不要了。
被抓着收拾一早上,夏知微看看铜镜,以她并不浅薄的妆容鉴赏功底——任她再怎么谦虚,依次被梧哥、赤怜子君上、太子殿下逮着教育,也不能再说不行了——愣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亮点。
啊这……不还有那句话嘛,最好的化妆境界就是“化了像没化”。可能,这位竹子姑娘,也深谙此道,其技艺非凡不能为她这俗人所懂吧。
换好衣裳,出去迎宾……
……各就各位——预备——齐(bushi)
咳,还是很严肃的,笄者,赞者、父、母、主宾、客人……位置讲究,一点也错不得。
吟诵祝词,梳头加笈,正笄……更衣……初拜;
再来一遍……梳头加簪……更衣……二拜;
第三遍……梳头加凤冠——这个倒不是谁都能有,一般的就是钗冠就行……夏知微么,呵呵!那个强迫症似的太子特意送来的。
三拜。
夏知微听茗卿讲过梧哥给观棋加冠的情景——规程相似,却不像这般……不客气一点,郑重到近乎可以称得上繁琐了。
她却更喜欢观棋那一次的……
好臭不要脸——梧哥加冠赐字,谁不喜欢!?
但……在不考虑梧哥的身份地位后,夏知微也还是更喜欢梧哥能……
与其说“不考虑”,不如说……在自己与茗卿,和梧哥相交的大部分时候,都会下意识忽略其身份。
——这当然不是指随便与放肆。有一说一,在梧哥面前,也根本“放肆”不起来……梧哥那人,同平时能打闹的那些朋友、哥们,似乎有着物种上的区别!
置——醴——
哦豁,开席。【狗头.jpg】差不多嘛~
开了席,得“敬酒”不是?
——不是!那叫“醮子”!
夏知微觉着……刚才那话是能把藏起来的梧哥气出来的程度。
【嘻嘻.jpg】
【皮一皮很开心.jpg】
醮子……嗯,这个“顾名思义”不太行。实际上呢,即——正宾念过祝词,笄者行完拜礼,入席,撒酒入地,唇沾酒食以表受用,朝南方立西阶东位。
等待取字。
……后面的聆听父母训导教诲、作揖感谢、直至夏父宣布礼成,夏知微都如在梦中,全靠肌肉记忆条件反射走完全场。
某种程度也算“学成”了!
夏知微一点也不惊喜。
……
——这当然并非她已修身养性炼心通达到“宠辱不惊”的境界,单纯是……
“知微”啊!
知微。
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