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了?”苏清晚呢喃,要补全这段诡事他就要经历那段能吓傻人的事,他想打退堂鼓了。
随后的诡事记录在第二个竹简上,钟鸣斯作为那次“聚会”的发起人受到了学校的通报批评、记大过处罚,其他的人也都被记了过。
自此之后,学校就开始怪事频发,而且这些怪事全部发生在那些参加了“聚会”的人身上,比如里面有一个叫胡樟的男生,青天白日的走在学校操场上听到身后有个女生神经兮兮的叫他与她春风一度,等到他疑惑的转过身便看到一个惨白着脸一身红嫁衣的女子吊着一条垂到脖子的舌头对着自己傻笑,吓得他赶紧惨叫往宿舍跑...
第二个竹简上残缺的部分比较多,除去开始的寥寥数语,便只剩下最后的一句:他们藏起来了。
苏清晚看到这五个字背后一凉,只觉得屋里的温度都降了几个度,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环顾了整间屋子,就害怕哪里藏了个人。
苏清晚抿着唇伸手揉了揉眉心,看向第三个竹简,他这一看便愣住了。
第三个竹简记录的内容比第二个还少,只有一句话:五月十五,止。飘逸的字迹写在竹简的正中间那片竹片上,说明诡事在这里结束,没有记满整个竹简。
钟鸣斯做聚会的那一晚是四月十四,止的那一天是五月十五,恰好是一个月的时间,苏清晚要补全这三个档案就要进诡事待上一个月。
他之前在诡事待的最久的也才十天,是太子锦和雪王容的那次。
想到这里,苏清晚又回想起了那双灰色的眼眸,当时他从太子锦变成侍卫时曾感觉雪王容好像换了个人,现在他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想法了。
是眼神,第二次进入诡事时雪王容的眼神变了。
第一次时苏清晚能看到他眼中深藏的悲悯,但是第二次没了!
苏清晚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起那个眼神,回忆起寂空、雪王容、阿安...他们都有深藏悲悯的眼神。
“啧——”苏清晚低语一声,将脑海中的思绪拨开,弄不懂的问题就别想了,正事要紧。
苏清晚将三个竹简卷起来抱在怀里打算去找谷丛隐讨论一下这次的诡事之行,记录在册的文字太少了,他心里没底。
谷丛隐也早就料到了苏清晚会来找自己,正站在秋水长天的门口等着他,看到他来了伸手指了指屋内:“进去说。”
苏清晚点点头跟着他进去。
谷丛隐不急不缓的将苏清晚手里的竹简接了过去然后随意的扫了一眼:“缺了很多,是好事也是坏事。”
“局长,五月十五,止的意思是?”
谷丛隐将竹简随意的放在面前的书桌上,徐徐的解释:“此次诡事中所有的一切都因那场‘聚会’而起,五月十五日时需将一些拨回原位。”
“可是有几个学生因此被吓傻了,要怎么‘拨回原位’?”
“会有办法的。”谷丛隐说着伸手轻拍苏清晚的肩膀:“无须担心。”
苏清晚转眼看向谷丛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上面血管清晰,苍白而单薄。
“好的,我们什么时候进诡事?”苏清晚记得谷丛隐说过这次他会陪自己。
谷丛隐的眼神从苏清晚的脸上滑过,略一思索后说:“今夜子时。”
又是这么诡异的时间,好在次数多了,他已经无感了。
苏清晚点点头:“那我还可以去看会书。”苏清晚已经养成了每次入诡事都要看书的习惯。
谷丛隐的手已经苏清晚肩头收了回来,正垂在身侧,像是有些脱力一样。
“没事,时间还早,陪我喝会茶。”
谷丛隐说话的时候敛着眉眼,苏清晚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
“好。”
谷丛隐抬腿往茶几边走去,像是不经意一样,从苏清晚身边走过时肩膀轻触了一下他的肩头。
苏清晚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挡了道,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谷丛隐见状脚下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去,只是低声叹到:“来吧。”
苏清晚跟着他的步子,坐到茶几另一边,与他相对而坐,同饮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