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勾我的吗?”苏清晚的声音压得很低,说的很委屈,还带着一丝惧意。
席温闻言赶紧走到他身边揽住他:“他们不敢。”
果不其然,牛头马面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一般,从浓雾中走过,径直往前面去了。
“他们去哪里?难道是去找孟超?”苏清晚问。
谷丛隐自从见到牛头马面之后脸上就变得很沉,听到苏清晚的问题突然开口说道:“他们是假的。”
“嗯?”席温和苏清晚都疑惑的看向谷丛隐。
“他们不长那样。”谷丛隐的视线落在席温身上,说:“你不记得他们了?”
“嗯?”苏清晚更加疑惑的看向席温。
席温脸上一僵,他哪里记得真的牛头马面长的什么样子,当初他的眼里只放的下一人,其余人在他眼里都一个样子。但是这话如今他是说不出口的,他若无其事的反问:“我该记得吗?”
谷丛隐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头看着苏清晚说道:“牛头马面是苦海官差,一般情况下不敢有人假冒。我们这次的诡事虽然没有明确记录与苦海相关,但是既然遇上了,就说明两者之间或多或少一定有什么联系。”
苏清晚点点头。
说着苏清晚突然觉得心口一抽,眼皮直跳,胸口也觉得格外压抑,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席温见状赶紧将手贴在苏清晚的额前,压抑住他的不适感。
“他怎么了?”谷丛隐问道。
席温的表情突然变得狠厉,他压着心口的戾气低声说:“有人在用唤灵幡。幸好我刚刚替他稳了一下,不然如今已经魂魄离体了。”
谷丛隐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闭着眼感知了一会才睁开眼说道:“西南五百米。”
席温低下头贴近苏清晚的耳边温声说:“我要抱你了。”
身体上的不适让苏清晚的意识变得模糊,他压根没听清楚席温的话,只感觉到模模糊糊的身体突然一轻,再然后就是熟悉的温度拢上周身,意识变得更加模糊。
谷丛隐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席温的一举一动,等到他将苏清晚整个人抱在胸前时才冷冷开口:“如果还是当初,你这叫僭越。”
席温穿过苏清晚腿弯的手一僵,扯了扯嘴角,一双眼盯着谷丛隐似笑非笑的说:“你也知道是当初,现在如何,轮不到你来多嘴。”
“你就这么放肆?不怕他事后找你算账?”
“关你何事。”
席温甩下四个不温不火的字就朝着西南方向快速奔去,一副不想和谷丛隐多费口舌的样子。
谷丛隐愣在原地,一张清冷的脸上是快要压抑不住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