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闻言好生郁闷,刚刚瑾瑶那一举动惊得他险些吐血三尺,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一个人的体内同时种两颗契人蛊,也不知道一次性种两颗会有什么副作用,更不知道到时候毒发后是何状况,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的瑾瑶,这是他第一个契人就契的如此的惊心动魄,真是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愁。
可是再愁他也不能在自己的契人面前表现出异样来,那样岂不是显得他这个主人特别的没水准,失了威信可不好,顾及这一点,心中虽然五味陈杂,但面上和语气上依旧不动声色,闷声说道。
“背上他跟着我来。”
话音刚落就率先离开了,徒留瑾瑶在原地,看着苏墨的样子既心疼又发愁,听到黑衣人的话语,一时高兴的连连应是,唯恐黑衣人再突然反悔似的,立马蹲下身子去扶地上的苏墨。
只可惜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地上那人依然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费尽力气也无法撼动一分一毫,还把自己给累得气喘吁吁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小心我反悔不管你了。”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黑衣人听到不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有些不高兴的转过身来,虽然相隔甚远但还是看到某人狼狈跌坐在地上的画面,踮起脚尖施展轻功一跃至瑾瑶身旁,口气不善地嚷嚷着。
“大人,我.....我力气小根本背不动他。”瑾瑶闻声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喘着粗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先前高兴的太早了,估计还得请眼前这位帮忙,只是听他的口气应该有些困难。
“呵!告诉你救人是我最大的限度,其他的门都没有。”黑衣人闻言清喝一声,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
瑾瑶知道他会这样说,稍作休息之后又半跪在难题的前面,努力了半天,躺在那里的人如一滩烂泥一般仍旧纹丝不动,可她那瘦小的身影仍旧在不懈的努力的,黑衣人看到这里,突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也不知怎么的内心里居然生出了,既然已经签做他的契人了,那就是他的人了,是他的人他就得罩着这种荒谬的想法,真是一只不让人省心的老鼠,想着之前地上这人无论干什么都把这只老鼠护在身后保护的好好的,估摸着可能是眼前这只老鼠的护卫吧!
照这么看来,想必他家的小老鼠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看那瘦小的体格以及纤细的手腕,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估计从小就锦衣玉食的没吃过什么苦,自己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于是乎不知道在什么东西的趋势下,鬼使神差的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只见黑衣人不耐烦的走过去,捞起了地上还在发烫的苏墨,看着一下子跟着站起来的瑾瑶,一手拽着苏墨往瑾瑶面前一送,就叹了口气不自然的说道。
“真是麻烦,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把他扶到我背上来。”
瑾瑶闻言舒了一口气,高兴的一边道谢,一边手脚并用的帮忙扶人,有了黑衣人的帮助果然省力不少,将重度昏迷的苏墨弄上了黑衣人的背部,瑾瑶满头大汗这才垂下了酸软的有些抬不起来的手臂,寸步不离的跟上了黑衣人的脚步向着黑暗中走去。
由于没有灯,在黑暗中瑾瑶不敢落下一步,时时紧跟着黑衣人的脚步,经过了九曲十八弯之后,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不知那黑衣人在哪捣鼓了一下,只见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赫然间闪进了一束光芒,伴随着暗门缓缓打开,一条长明灯全亮的甬道就出现在了瑾瑶的面前,可能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她竟然还有些子不适应光亮起来。
而黑衣人并不关心瑾瑶的异样,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有转过身快速的向前走去,这一次倒是没走多久,就停了下来,一个空间不大的石室就出现在了瑾瑶的视野,这个石室虽小东西倒是挺全的,里面不仅有桌椅板凳居然还有一张石床一床被子,只是看起来并不像经常有人住的样子。
因为木质桌椅上隔老远就能看到落了一层灰,空气里隐隐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进入石室后黑衣人也不管其他,粗鲁的将苏墨往床上一扔,并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说什么就转过身走了出去。
这个石室的顶部装满了之前在甬道见过的那种夜明珠,四壁还安装了几盏长明灯,故而室内的光线很是明亮,在明亮的灯光下,瑾瑶来到床前归置好了苏墨,近距离且光线充足的情况下这才看清了苏墨的伤势,还好那些火团被及时震开了,除了之前的旧伤并没有增添太严重的破皮流血的伤口,只是手和脖子处被火燎到了几个处,这会已经长出了透明的水泡,但就外观而言最最吃亏的就是苏墨的头部了,不仅脸被熏得瞧不出原来的样子,就连头发也成玉米须的状态,任谁又能想到那个英俊潇洒丰神俊朗九皇子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瑾瑶站起来寻声走到石室门口,与一手提着一木桶,一手拿着药箱的黑衣人撞了个正着,见此情况她连连后退赶紧让开了路,让黑衣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