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热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湿意。说出来的话裹旋着无尽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阴森恐怖。
“谢潋,你居然还敢回来。”
谢潋被勒得呼吸困难,听到他的话后居然扯出一抹笑,嘲讽又尖锐。
她猛地用后脑勺撞向京左的额头,趁他吃痛的一瞬,抓住他勒着自己脖子的手,狠狠地将他推向墙壁。
迅速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餐叉,毫不犹豫地刺入京左的手背。餐叉的利齿划过男人的筋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动,鲜血顺着叉尖倒滴落在地。
京左脸上露出一个隐忍的表情,闷哼一声,居然低低笑出声来,“你,还是没变。”他的声音低沉且危险,带着一股近乎疯狂的兴奋。
因为刚才被他死死勒住了脖子,谢潋的眼底鼓起了红血丝,看起来吓人极了。
她咳嗽两声,毫不在意地打个招呼。“好久不见,你也是还没死。”
京左拔出手中的餐叉,凭着直觉摸黑朝谢潋刺去。破风声掠过她的耳边,她身子一侧,险险躲过。
谢潋的笑声还是一如往初,带着干净纯粹的爽朗。说的话却不是如此,“明知道打不过,却非要来惹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一巴掌扇在京左脸上,声音清脆。
京左猛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死死禁锢着她,手劲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不是已经逃到国外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回来了就永远别想再走,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你带给我的痛苦,我都会加倍奉还给你!”他低头咬住她的脖子,牙齿深深陷进谢潋皮肉里,颈部传来撕裂的痛楚,几乎是下一秒她的脖子就惨不忍睹,一片血红。
像是从阴森的古老城堡中苏醒的吸血鬼,贪婪地吸吮着活人新鲜的血液。
谢潋吃痛,“说你是狗,还真没说错。”
她用力反手擒住京左的脖子,顺势将他过肩摔到地上。
男人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居然大笑出声,笑声中带着畅快,“我是狗,那你又是什么?被狗撵到国外五年不敢回来的怂货?”
谢潋的膝盖狠狠压住他的喉咙,她的眼神在黑暗中亮得烫人,像逗狗一样“嘬嘬”两声,“我是兽医啊,我的技术你不是很清楚吗?”
“真是、好、到、爆!”
“闭嘴!”京左暴怒,流血的手攥紧叉子,狠狠朝她的大腿扎去。
“乱叫什么。”谢潋快速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松手。”
京左不为所动,谢潋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牵连着筋骨入嘴。
他的喉结艰难滚动,眉头紧皱,尽管很疼却依然哈哈大笑着,“看看谁是狗,乱咬人的狗。”
谢潋抬起头来,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将口中他的血吐出来。“谁让你在这里闹事的,以后有我出现的地方,你不准出现。”
京左眼里全是了然,他们做了三年死对头,为了打败对方,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几乎是了解她的一切。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清楚备至!
“故意引我出来的是谁?最喜欢闹事的人是你。”
谢潋一脸坦然,“你想多了,我已经把五年前的事情都忘了,你也不要再提起了。”
怎么可能忘得掉,怎么可能忍得住,她回来就是为了复仇的。
“都忘了?”京左的脸色一僵,随即变得阴沉,一拳朝她的脸砸去:“做错了事,以为躲在外面五年就能过去吗?”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我告诉你,没完!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