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君和两个徒弟直接飞离了酒楼,魁南问道:“师父,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二虎子被抓走了你没看到吗?”天枢君恶狠狠地瞪着他,“谁让你们招惹东日雷修的?”
听到雷修二字,魁南薛文立刻想到朱雀门上方的那道闪电,吓得脊背发凉,魁南道:“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们去了朱雀门!”
“那又怎样?腾氏一族是东日贵族,名门正派,又不是什么邪魔外道,跟中土修仙门偶有交集也不足为奇。朱填如果那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就不是朱填了,听着,朱雀门的事复杂的很,小孩子别跟着瞎参合,净添乱!”天枢君怒气不息。
魁南十九,薛文比魁南小两个月,怎么就成小孩子了?两人面面相觑,魁南嘟囔道:“师父,我俩都十九了,不是小孩子,师父十九都做四年掌门了。”
“我说是就是!惯的你,还敢顶嘴了!”
见师父邪火挺大,薛文忙转移话题,“师父,你怎么来的这么巧?”
“我昨天就来了,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两个兔崽子!”天枢君说着把巨芒收入虚无界,“你们两个回去吧,带着你们只会添乱,我自己去找二虎子。”
师父的话从来不容反驳,魁南只好叮嘱一句,“师父,他们抓了二虎子做人质,你千万小心一些。”
天枢君一挑眉,“你怕他们撕票?”
魁南老实地点点头,“所以师父不要把他们逼急了……”
天枢君哼了一声,一下子就没影了。
二虎子被带到一艘大船上,腾敏在船舱里席地而坐,拿起矮桌上的小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二虎子就坐在他对面,“你抓我干嘛?”
腾敏又满上一杯,“我也不想抓你,只要天枢君不再追来,我就放你走。”
“他才不会追呢,我又不是他徒弟。”
“看出来了,你不可能是他徒弟。”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二虎子听了特别不舒服,“怎么看出来的?你之前不是不信吗?”
腾敏一副了然的样子,“你们中土师父大过天,你都没理他,哪有这样大不敬的,你当然不是他徒弟了。”
我是没理他,可他也没理我呀,如果他跟我说句话,没准儿我……二虎子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既然知道我不是他徒弟就放我走吧。”
腾敏摇摇酒杯,“不,万一他追来,有你这个挡箭牌我就可以全身而退。”
二虎子心说蠢死了,他若想杀你刚刚就动手了,所以不会再追来了。
“如果他不来呢?”二虎子问腾敏,也问他自己。
腾敏听到这句话好像一下子来了兴致,往二虎子身边凑了凑,“如果他不来,你就跟我去东海吧,我收你为徒怎么样?”
又来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收自己为徒,赵赫,腾敏,这俩人看中自己什么了?难道自己真是天纵奇才?
“为什么要收我为徒?”二虎子想知道。
“我觉得跟你挺有缘的,怎么样?”腾敏说着已经脱去了黑袍,里面是黑色宽袖上襦,腰里系着黑白条四幅袴,这身打扮让二虎子耳目一新,别说,这家伙挺年轻,跟天枢君差不多大,人长得也蛮英俊,但那是一种有别于中土人士的英俊,看着看着,他突然盯住腾敏胸前左右两边的圆圆的白色小图案愣住了,见他发呆,腾敏道:“怎么,被我英俊的面容惊呆了?”
二虎子指了指那个白色小图案问道:“这是什么?”
“家纹。”
“家纹是什么意思?”
“就是家族的家徽,也叫家纹。”
“这个图案谁都可以用吗?”
“怎么可能,家徽代表的是一个家族,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的姓氏,谁会用别人的家徽呢?在东日,只有大家族才有家徽,平民百姓没有。”
“你是东日人?”
“是的。你以前没见过东日人吗?”
“听说过,没见过。”
二虎子又追问道:“家徽只有东日人有吗?”
腾敏骄傲地点点头,“这是我们东日特有的文化。”
二虎子拉开自己衣襟,“那我这个是什么?”
腾敏一下子凑到跟前,还用手摸了摸,二虎子前胸左右各有两个黑色的圆形小图案,图案是一只鸟,嘴里叼着一个匕首一样的东西,和腾敏衣服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腾敏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猛地一把抓住二虎子衣襟,“你妈妈呢?她在哪里?”
二虎子黯然道:“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很多年了,我也想知道。”
“没错,这是我们家的家徽,这只鸟是白头翁,嘴里叼着的是东日手里剑,寓意是修行要趁早。我们家只有姐姐跟我两个孩子,姐姐修的是幻术,我修的是雷印。十七年前她来到中土,再也没回去过,那时我还小,自从我长大后,每年都来中土,希望能找到姐姐,可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你父亲呢?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