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元姬和李婉赶来找到贾充的时候,贾充已经像一枚枯叶般,趴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曹爽万万没想到王元姬和李婉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这对于已经出了口“恶气”后的曹爽来说,可谓是意外惊喜,大喜若望,喜上眉梢。
“唉,你们不用害怕,更不要担心,这病秧子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没有生命危险,我们甚至都没怎么动手,弟兄们筋骨还没活动开呢,他居然自己先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哎,真是晦气!”曹爽一边说着,一边还想着要伸脚,去踢两下早就已经失去意识的贾充。
“曹侍郎,你还是不要太过分啦!”王元姬上前拦在贾充前面,终于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气愤,勇敢地不惧强权,直面回应道。
“元姬妹妹,叫曹侍郎太见外了吧,你以前可都是喊我昭伯(曹爽,字昭伯)哥哥的”,曹爽毫不费力,用一只手就把王元姬轻轻松松地给捞了起来,见这四下反正除了他们,再也无旁人,于是放开胆子,顺势一把将王元姬搂在怀里,壮如铁桶般的圆臂,将其紧紧箍住,王元姬根本动弹不得。
“反正时辰还早,咱们哥哥妹妹也是许久未见,何不趁此良机好好叙叙旧,哥哥也带你去见见世面,好好游乐一番!”
王元姬被曹爽油腻到简直要作呕,她手脚并用地不停挣扎,誓做宁死不屈。李婉见状,担心王元姬,想着要上前帮忙,却被身后两人齐齐按住,同样无法动弹。
“这位小美女叫什么名字啊,生的如水仙花一般清新脱俗,楚楚动人,我也是不忍心拆散你们两人姐妹情深,不如干脆随我一起开心玩乐!哈哈哈哈!”
王元姬看到李婉已经着急地哭了起来,此时她的心中也很是愧疚,若不是受她连累,李婉也不至于遭受此般委屈。怎无奈,这处地方实属偏僻,真真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哥,父亲临走之前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说出来也给我听听好不好!”
“你啊,记得父亲对你的嘱托就好啦!在崇文观要好好读书,处处小心,不可意气用事!”
“父亲哪里有让我好好读书?兄长你可不要夹带私货哦!”
“父亲临走时就是要让我照看好你,怎么,父亲这才刚走,你就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不想听兄长的话了?”
“哼,那就不提这个了!对了,那夏侯嫂子又是怎么回事啊,父亲为什么让你再考虑考虑,是不是……”
路过对话的两人正是司马师、司马昭两兄弟,司马昭对于司马懿出发前对于兄长的嘱托充满好奇,心里面一直耿耿于怀,于是一路追着司马师想要讨个明白。
崇文观的后院尚未完全竣工,这里不仅残垣断壁杂乱横生,更有许多木头和石材错落分布,形成层层掩体,因此若曹爽这边不发声,那司马兄弟也就完全觉察不到附近另有他人。
正当王元姬在纠结要不要向司马兄弟求救时,李婉那边听到有人路过,宛如遇见救星,不顾一切地大声呼喊救命!
透过树枝和矮墙,司马兄弟发现了曹爽等人,曹爽见司马兄弟回头,便稍微收敛,将方才紧紧搂住王元姬的手轻轻置于其腰间,然王元姬不堪盈握的细腰仍然逃不开曹爽的大手桎梏,只要稍做些挣扎,敏感的腰带就被曹爽按的生疼。
王元姬这分明是已经被曹爽绑架,司马昭下意识就要前去相救,然司马师拉住他的胳膊,摇头示意,是要提醒司马昭不要忘记父亲临行时的再三嘱托,不可意气用事,更不可去招惹大将军曹真一家。
司马昭正在犹豫的时候,他看到王元姬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那眼神,狠狠刺痛了司马昭,瞬间让司马昭的心中翻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于是他不顾兄长的阻拦,翻过矮墙,罔顾父兄的警告,但凭心意而动。
“哟,这不是昭伯兄嘛,光天化日之下,怎躲在这样一个乱草丛生、蛇入鼠出的地方?”司马昭开门见山就是一番挑衅。
“哦,也没啥大事,只不过今天看到我元姬妹妹第一天来崇文观就学,就想着尽一下地主之谊,邀请元姬妹妹到府上聊一聊,聚一聚。”
“你胡说!”王元姬想着要靠自己的努力脱身,既然已经连累了李婉,她可不想为此还要欠着司马昭的人情。
然王元姬这一动,曹爽也手上加力,即使王元姬咬牙忍住,还是难免条件反射般疼得渗出了眼泪花。而司马昭生生看着,心口也像是被重重地踩了一脚。
“昭伯兄既然要请客,那不妨把愚弟也带上,如何?崇文观外,我家的车舆马匹正好有多,可供元姬妹妹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