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甲小乙道歉。”

餐桌上，戚玉视线扫向埋头吃饭的顾觉，旁边两只被系统治好，劫后余生的小家伙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敢靠近小鸵鸟也不敢发声向戚玉求救。

小鸵鸟吃完三碟子肉，大步走到小鸡小鸭面前，想把它们的饲料也吃了。

为什么要给食物道歉。

看他毫无悔过之心，戚玉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哎，某人不是以前说，‘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难道我养两个小宠物都不行吗，都取好了名字，接回家里见证我们的友谊，不过我尊重你，你不同意，我只能送去别人家里了。”

顾觉神色微动。

“某人小学还得过爱护动物徽章，长大了居然试图虐待动物，顾觉，你怎么了，不像以前……”

他提一次以前，小鸵鸟就炸毛一次，尤其顾觉想起十几年前自己做的那些事，难得恼道：“嗡嗡。”

经过4424翻译，戚玉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又压着小鸵鸟给两只新成员道了歉才继续吃饭。

戚玉刚夹起碗中的肉，手机响了。

闭嘴，开麦。

“喂老板，有何吩咐。”

电话那头没说话，只传来略微急促的呼吸和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戚玉心里一跳，好熟悉的感觉，他再确认一遍来电人是秦寻没错，接着迟疑道：“老板？”

不会是在床上打架打到自己手机上来了吧。

不能怪他想歪，实在是老板每次找他都能看见不太方便看的画面，次数太多，就像主角身上永远少一件衣服一样，现在戚玉一想到这对旧人，眼前就开始自动播放某些画面。

嘟嘟——

电话挂断了。

戚玉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选择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既然什么都不说，那他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第二天一早，戚玉出门前例行叮嘱：“顾觉，照顾好小甲小乙，我会让系统和4424确认的，不许偷偷跟来。”

戚玉倒不是担心他迷路，而是害怕对方上社会新闻，毕竟有鸵鸟妈妈的先例，身为一个beta，现在他得符合人设，要低调。

小鸵鸟点点头，答应下来。

戚玉又蹲下身摸摸鸵鸟脑袋，把杂乱的毛发拨顺才放心离开。

顾觉盯着实木门板看了五分钟，随后转身瞥向保温室的小鸡小鸭。

他拽下一截触手丢进屋内，接着身形扭曲，黑色水母沿着门底那点缝隙直接钻了出去，很快恢复原状的伞盖甚至颤了颤，瞧起来很有弹性。

小甲小乙呆愣盯着屋内四处乱窜的触手，焦躁跺爪，纷纷逃出保温箱。

-

戚玉刚来就看见认真盯着电脑的姜黎，对方似乎遇到了难题，眉头皱得死紧。

姜黎看见戚玉，神情舒展不少，熟练揽上人肩膀，半推半强制的带着他来到茶水间。

“怎么了？”

戚玉不安，茶水间空无一人，该不会被发现了吧，一会要是挨打，先呼救还是先逃跑，还是一边呼救一边逃跑，以对方的武力值，能给他这个机会吗。

姜黎指着一个杯子问：“还记得吗？”

戚玉低头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杯子吗，他又忘了拿走。

“我记性不太好，经常落下东西，”

戚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上次也是，不知道忘哪去了，多亏你帮我找到，还没来得道谢就发生那种事……”

姜黎一笑，继续问：“猜猜我在哪找到的？”

“额，这里？”

茶水间和厕所是自己最常去的地方，称得上一句放风圣地。

姜黎摇头，“在休息室外面的墙。”

戚玉：“……”

她继续道：“还有昨天在餐厅，你们就坐在后面，姜牧之演技太差了，看着就贼眉鼠眼。”

戚玉：“……”

“姜先生好像，额，带了墨镜？”

姜黎一顿，挽尊道：“气质，他气质像贼！”

你说是就是吧。

戚玉后知后觉对上姜黎的视线，对方双手抱臂，看起来很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该怎么解释，戚玉面上不显，心里急得团团转，之前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都是一到剧情点就死了，根本没机会和配角多说话。

——“8848,8848，快编，我要爆炸了！”戚玉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