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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塔兰蒂尔带领的武艺训练丝毫不轻松。
由于亚利娜是初练者,他要跟很多年纪比她小的女孩一起赤脚练长跑、跳远和掷铁饼。
以前在瑟恩岛为了方便捕猎,他也经常在森林里赤脚跑跳,加上前些天在荒野走了十天,脚底早就长出老茧了,赤脚练习对他根本没有影响。
而他的体能也远比表面看起来的好,在一群年幼的女孩中自然出类拔萃,于是很快就被安排到同龄女孩中受训。
每个分队都有队长监督训练,而队长是从受训的女孩中挑选有经验和能力的人来担任的。
亚利娜的队长是弗妮丝,她见他怎么跑都不累,便给他增加训练量,要求他比别人多跑几个圈。
当她发现他掷出的铁饼总是最远的那个,又给他换上更重的铁饼,让他跟那些掷普通铁饼的女孩比试。
亚利娜也不恼,她让他跑他就跑,让他跳他就跳,铁饼只要不是抬不起来的,他都会使劲扔出去。
虽然贝安城的气候比瑟恩岛凉快些,但是在夏天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免不了大汗淋漓。他便以吸汗为由在脖子上围了个汗巾,遮挡似有似无的喉结。
他那长长的卷发也时常束起,以便训练,但只要离开了训练场,不管走到哪里,他还是习惯披散头发。
他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受到了不少鄙视,但塔兰蒂尔觉得他很好看,没有强制要求他束发,还经常夸赞他。
对此亚利娜总是感到难为情,他很想告诉她,其实他觉得她最好看。
到了晚上,塔兰蒂尔的女伴都会陪同她一起吃饭,因此亚利娜也跟她们坐在一起。
在这里,他尝到了各种肉类和海鲜,诸如鹿肉、羊肉、鸽子肉,牡蛎、乌贼、金枪鱼,还有吃不完的奶酪和鹰嘴豆泥、沾不完的蜂蜜和橄榄油。
亚利娜经过一整天的体能训练,坐在餐桌前,面对如此美味的晚餐,自然奋力补充能量。
他的食量很快引起了塔兰蒂尔的注意。
“亚利娜,你怎么吃那么多?”
他当即红了脸,不知道还该不该吃下去。
可塔兰蒂尔只是笑嘻嘻地推了推他:“开玩笑啦,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调侃了他盘子里的食物,她又关心起他杯子里的酒水。
“怎么不多喝点酒?”
亚利娜看了一眼他的酒杯,轻轻摇了摇头:“够了。”
“你的酒量这么浅?”
他只是笑了笑,没答话。
葡萄酒的酒劲比不上血棘莓酒,更何况是兑了水的葡萄酒?
他之所以不想添杯,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喝兑水的酒没劲儿,跟喝水解渴差不多,喝多了反而浪费。
塔兰蒂尔见他轻易就扫荡了面前的食物,料想他的体能训练很刻苦,便问弗妮丝:“亚利娜的训练进展如何?”
弗妮丝擦了擦唇上的橄榄油,慢悠悠地说:“还欠缺了点。”
塔兰蒂尔不疑有他,便对亚利娜说:“多吃点,加把劲!”
亚利娜憨憨地点头,又多吃了一块面包。
第二天的体能训练同样艰苦,亚利娜几乎没有休息地跑跳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到了午间,却发现分配下来的面包居然是空心的。
他看了看别人结实饱满的面包,再对比了自己的,当即好想问弗妮丝,他的面包是怎么回事,可弗妮丝一向不许她的队员质疑她,她要求大家服从命令,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他想了想,觉得问了也没用,便忍了下来,吃了一肚子空气,没过多久,又开始了下午的掷铁饼训练。
不知道是因为没吃饱,还是怎么的,亚利娜发现今天的铁饼特别重,不管他怎么发力,铁饼都掷不远,比其他女孩的成绩差远了。
而弗妮丝则是冷眼旁观,看了很久才淡淡地发出评价,说他太懒惰,姿势不正确,舍不得使劲。
亚利娜正是饿得难受,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胳膊又酸又累。
他想着既然没吃饱就多喝点水,打算歇一会儿,可弗妮丝制止了他,说没有休息的指令,不可以离开体能训练,否则不配进入武艺训练。
亚利娜不想失去训练资格,只好按她的要求,继续坚持。
在炎炎烈日下,很快他就变得又饿又渴了。
当他再一次握起铁饼,旋转身体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目标发生了奇怪的扭曲,四肢也跟着变得不协调。
他赶紧扔出铁饼,以免不小心松手砸伤自己。
铁饼离开手掌后,他就失去平衡跪在地上了。
四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似乎在议论他的表现。
他用手扶着额头稳住了自己,用不了多久晕眩感就消失了,这时他抬头看向自己掷出的铁饼,竟发现铁饼落下的距离不过几步远。
这样的成绩简直是耻辱,难怪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说:“这铁饼有那么重吗?”
然后弗妮丝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能力比较弱。”
亚利娜转过头来,发现原来是塔兰蒂尔的哥哥埃喀尔来了,而弗妮丝就站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