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功亏一篑,在贝安城前留下了一片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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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喀尔在带领军队前往拜多城的途中,抓住了一只从贝安城飞来的信鸽。
得知贝安城受袭,又收到了伊图斯的警告,埃喀尔当即下令返城,避过了前方的埋伏。
回城后,看到遍地的敌军尸体和四头伊索戈的尸体,埃喀尔怒不可遏,马上派人调查拜多城。
两年前悬挂在城墙上的四具伊索戈尸体还没有腐烂,如今再添上四具,做成了城墙上最可怕的旗帜。
八具张着巨翼、露出尖齿的怪物,以最诡异的死亡姿态威慑着贝安的敌人。
塔兰蒂尔想将亚利娜的名字刻上功绩碑,铭记他射杀四头伊索戈的成就,可埃喀尔以亚利娜是外邦人为由,驳回了她的提议。
这让塔兰蒂尔十分气愤,她认为埃喀尔就是见不得女子刻碑留名才反对她。
埃喀尔也不跟她吵,只是制止了这个事情,便着手计划对付拜多。
原来拜多和塞肯早已勾结,欲合力攻占贝安。
塞肯出兵佯袭拜多,拜多向贝安请求援兵,实为诡计。他们企图分散削弱贝安城的防御力,在塞肯出兵攻城时,拜多派兵在另一头伏击埃喀尔的军队。
只是,塞肯军队本打算以贝安的森林作为掩护,在深夜施袭,却不想这森林被烧得破破败败,泄露了形迹,让贝安城的士兵提前发现了他们。
加之伊索戈被灭,拜多的伏击也落空,他们没能攻陷贝安城,反而暴露了阴谋,激起了贝安的仇恨。
但贝安国王仍然顾及与拜多的姻亲关系,决定以荣誉战争的形式向拜多宣战,战败方在十年内不得踏入对方领土一步。
拜多似乎无畏无惧,很快就接受了宣战。
对战的地点选在了两邦郊野交界的一处平地,双方各出500精兵,时间定在神王节后的第三天。
神王节当天贝安城内非常热闹,举办了各种露天宴会、奠酒、戏剧和比武,不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在以庆祝的形式感谢神王的保佑,并祈求贝安能在三天后的荣誉战争中取得胜利。
亚利娜没有参加任何一个活动,他只是待在白塔二楼的书库里,查看贝安和拜多这两个城邦的地形和战争史。
尽管在这方面,他相信埃喀尔等人绝对比他更了解,但他仍然心系此事,不住地查阅资料。
拜多建城历史短,记载下来的战争次数不多,战争概况也不甚详尽。
他埋头苦查,却被前来寻他的塔兰蒂尔打断了。
她一改往日的白衣装束,穿上明艳的红裙,系上金色的腰带,就像发出金光的旭日,让他的心头为之滚烫。
“亚利娜,你为什么躲在这里,不参加神王节?”她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以前也没有参加。”他低头将眼睛移到地图上。
“以前你每天都上山,可你最近都没去了?”
“我想查一下贝安和拜多的地形。”
塔兰蒂尔眼睛一亮:“你也想参战?”
亚利娜细思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摇了头。
“是因为没有盔甲吗?”塔兰蒂尔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说,“我已经在你房间里放上一套了,还有配剑。”
他的惊讶让她很满意。
“守城时有士兵牺牲了,他们的盔甲和武器理当赏给活着的勇士。你那天杀了四头伊索戈,就是名副其实的勇士,送你一套不算什么。我会让人专门给你量身打造一套,但这个要花时间,反正你长那么高,普通士兵的盔甲穿你身上应该也合身,暂时先凑合吧。”
亚利娜觉得他的胸腔快被心火烫伤了。
“不用专门给我打造盔甲。”
“这是你应得的。”塔兰蒂尔难过地说,“其实我们应该将你的功绩刻在功绩碑上,可埃喀尔硬是反对,他口口声声说你是外邦人,说到底他就是蔑视女人!”
“这没什么,我确实是外邦人。”
“如果你是个男人,我相信他不会反对的。”
亚利娜默然不语。
“不说外邦人,即便是我,贝安的公主,在塞肯夜袭时指挥守城士兵,守住了城门,也没有被他认可。”塔兰蒂尔越说越气愤。
“所有守城的士兵都听你指挥,所有贝安人都知晓你的事迹,没有一人不服你,你的父亲也以你为荣。”亚利娜说。
“可这还是不够,只要埃喀尔在,我就不能加入战争!就算我将那些女孩训练得再强,他也不许我们上战场!”
“你想上什么战场?”亚利娜警觉起来。
塔兰蒂尔眉毛一扬:“当然是三天后的荣誉之战!”
“你只是心里想去,但不会真的去,对吧?”
“不,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
“埃喀尔不会同意的。”
“我不需要他同意。”
“塔兰蒂尔,你不能去!”
亚利娜一时情急,手中卷轴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