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废物。”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对着花间灼嗔怒。
“又被沧桁捉了!”
迷雾森林,偶有冷风吹过,乌鸦嘶哑。
花间灼却不以为然,口语也漫不经心,“夜渊,你管得着吗?”
夜渊对花间灼的话只有鄙夷。
他蓦然抬起头来,狭长的黑眸中泛起薄薄的白雾。
“哼,花间灼,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谁?谁是你的主人?”他反问的语气极其不悦。
花间灼瞳眸微眯,吐字清晰,“夜渊,若不是当初我受伤至极,不得已委身,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花间灼声音极为低沉。
“我早受够你了。”
闻言,他猛地将花间灼拉近,牙齿轻咬着发出声,“你倒是好样的,可真是条吃里扒外的东西。”他花间灼什么恶毒的语言没听过。
花间灼微凉的手指落在他的脖颈处的图纹上,摸着有丝丝痒意。
他倒是差点忘了,自己的命还在夜渊手中,不过没关系,“你休想拿这个图纹牵制于我!”
他曾多次试图消除这图纹可却又谈何容易。
“不自量力。”他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扣着花间灼。
他笑得毛骨悚然,他把脸上的黑色面具摘下来,露出的是一张满是魔纹印子的脸。
另一只手青筋暴起,死死扣着他。
百年来花间灼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夜渊脸上魔纹,那纹路越深意味着他的能力越强。
不过花间灼细细看去,他看到了他的额头。
一瞬间先是惊讶,不过片刻便恢复过来。
原来他就是千年前所逃的那团魇魔气所形成的阎魔,没想到竟然是他。
想来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
夜渊:“花间灼,你的命是在我手中握着。”
花间灼回过神来,他觉得有些好笑,又同样的话术,“那又怎么样!”他嗤笑不已,“若不是字自己受伤他下套,他岂会听命于他数十年。”
他突然叹了口气,低了低眸,“夜渊,我们谈谈!”他直直的注视着,眼神犀利,却难得的正经。
夜渊他是不想跟他废话。
“到我事成,我便放你自由!”谁都不能挡了他的路。
自己的大计那就自己完成,扯上他干什么?怕不是有毛病,还经常威胁他。
余音刚完,人也消失不见。
夜渊总是这样,来也无踪去也无踪无影。
深夜,夜渊偷偷藏匿于清尘峰。
他今日特地来看看寒枝与承觉那老匹夫对那少年的意图,那人身上肯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见潇惊浔,卧在床榻之上,眉心皱得厉害,双手紧握着那支断为两节的玉簪,他尝试着把它并凑起来,可惜事与愿违。
他只能轻轻叹息一声,潇惊浔并未察觉到魇擎的窥探。
他一挥衣袖,魔气从屋檐散弥漫下来,当少年察觉到,已然来不及了。
他刚支起来来的身体,又倒了下去,眼眸也慢慢合上。
夜渊利落的走到他的床前,仔细打量也没能看出什么来。
探查着他有何不同,可过了一会他得出来的结论,他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即使修得了些仙己以及体内的半根神骨。
不过这人修仙能力过于强大。
如若,能为他所用也不是不好。
可就在刚刚他也听到过别人的谈论。
这小子却一心痴迷于旭泽仙宗的圣女寒枝。
但他可不管这些儿女情长。
言罢,他用食指按于他的眉心,一股魔气从食指处入进了他的身体,床上少年身体颤了颤。
夜渊瞅了瞅,随后就心满意足的消失在房屋之中。
寒枝还未睡,今晚她总觉得怪怪的,可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窗外树影摇曳,微风不燥。
最后她还起身,推门而出。刚准备踏出第一步,步子却停了。
白玉柔荑,润如羊脂的手,抬了起来触碰到了那似有似无的结界时,手被重力反弹,那一步还好未迈出去出去。
这样的结界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她捏起一张符来,口念诀。
“破!”
那结界瞬间消失不见。
一股似有似无的魔气,像是从清尘峰传出来的。
她急忙赶往了清尘峰,脚步匆匆,还好离得不远。
寒枝推门而入时,床上的人像是没事般,睡着了。
她步子轻巧,尝试喊着少年,可却无任何反应。
寒枝走到了床前,借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光影,她低垂着头看到了潇惊浔的模样,给他多添了一分静谧,只是那眉眼间的红点引人注目。
她弯腰坐在床沿,纤细如葱的手指点在那红点之上,少年突然睁开双眸,果断起身,“师姐。”他的这声喊得缠绵不已。
少年的意识似乎不清,眼眸朦胧,他以为自己是在梦之中,意识似乎也被人牵引着。不过他不管,他今日想大胆一把,潇惊浔轻靠在寒枝身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寒枝的脖颈。
寒枝缩了缩,不懂潇惊浔怎么了。
寒枝一瞬间未反应过来,这让潇惊浔更以为是梦境。
少年转过头来,两人靠的实在近,鼻尖萦绕着两人交杂在一起的鼻息,场面迷离,目光逐渐灼热。
少年的唇角与寒枝挨在了一起。
下一秒,温热的掌心扶着寒枝的后脑,潇惊浔薄唇微凉,细细吻着她的唇角。
这一吻,让寒枝瞬间反应了过来。
她急忙抽身而退,脸色却不好看。
潇惊浔手掌上的温度逝去,少年也有了几分清醒。
看着站在一旁的寒枝,师姐就在他的面前,那刚刚,他竟然亲吻了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