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魇擎的手下?”
花间灼给她的印象便是般莫名其妙,她并不纠结于他没说完的话。
花间灼赶忙摇了摇头,却又慢慢点了点头。
他受制于魇擎,自然算是他的部下。
“去告诉魇擎,我誓死与旭泽共存亡。”少女眼中的坚定刺痛了花间灼,可他不想他死,就因为那张脸。
他不由得把魇擎所有的计划都告诉给了寒枝,最后会心一笑。
说着走上前了几步,碰巧潇惊浔赶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
以为是有人对寒枝不利,他立马把剑幻化出来并执剑大踏步直直向着花间灼背后刺去。
花间灼并不赖,他能身手灵敏的侧过身去,避免了这一剑。
看向来人,花间灼眼神瞬间一沉。
“师姐,你可有事?”潇惊浔赶忙护在寒枝前。
潇惊浔抬眸看到花间灼,眼中满是愤然,“是你!”
他岂会不认识眼前的红衣男,他握紧了手中的剑。
两人目光皆为不善。
看着花间灼准备动手,她一把将潇惊浔推朝后,衣袖划过潇惊浔的脸,寒枝迎面而去,接住了花间灼那掌。
花间灼没想到寒枝会护住那小子,赶忙敛住。
而他却因突然收起法术而遭反噬,他捂着胸口,咬紧牙关,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花间灼单膝跪地,眼眸中的怒火中烧,她是如此看重潇惊浔吗?
寒枝一个转身,衣摆飘起,剑隔着花间灼的眼睛已然一寸,若是稍稍上去,后果可想而知。
她突然停下来了,花间灼就这样仰望着寒枝,她的停下是他未想到的。
她突然想起今日他护在自己身前,也不清楚是不是魇擎与他的计划。
最后她还是放他一条生路。
“你走吧!”她手里剑被收了回去。
她料定对面的花间灼不会对自己动手,若是想动手刚刚也不会和她说如此之多。
“师姐。”潇惊浔走向了他。
少年漆黑的眸里满是不可思议,显然是没想到寒枝会放了花间灼,可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尊重师姐的意愿。
潇惊浔听师兄说过花间灼,自然略微知道些。
“老狐狸,还不快走。”少年眉头轻轻上扬,潇惊浔现在想赶走他。
他能看出来,花间灼看师姐的眼神。
花间灼最讨厌别人喊他老狐狸,可顾不得潇惊浔喊自己老狐狸。
他站起身来,对着寒枝的背影说道:“我会帮你的。”
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潇惊浔根本不懂花间灼的那话,但他能明显的感到他想帮师姐的意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潇惊浔转过头来眼含笑意,“师姐,刚刚花间灼有没有伤到你”他把寒枝从头看到尾问,问出心中所想。
寒枝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刚刚那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图。
见寒枝只摇头却不语,他也没再追问。
两人就踏着这青石板,微风轻轻吹过,在月色的照映下身影越来越模糊。
第二日一早。
寒枝等人便早早在献祭之处,此处隐秘至极,周遭被灵木环绕。
现场只有玉墨、扶昀、沧桁、潇惊浔、棠瑛等人。
寒枝坐于高台。
随后几人相视点头。
玉墨和扶昀等人围在她的身旁,念起了口诀,施起了仙术。
而沧桁,潇惊浔,棠瑛则在一旁为潇惊浔注入仙法。
整个高台仙气环绕,寒枝额头的神印也逐渐明显,灵魂逐渐脱离身体,众人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寒枝以灵魂献祭,从而获得神的能力。
众人屏息凝视时,今桑浅的出现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
看到来人吃,玉墨眉头紧锁,语气带着质问,“你来此处作甚?”他叫弟子守住了这为何她还能进来
今桑浅一身黑衣,她微微一笑,在几人身旁走了几步,眼神却死死盯着寒枝。
玉墨又岂会看不出,他那徒儿眼底的妒色,他的内心告诉自己,今日恐怕怕没那么太平了,明显来者不善。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没法腾出人,去对付今桑浅。
今桑浅微微一笑,那笑意下都是恨意。
玉墨:“今桑浅,你想做什么?”
今桑浅嗤笑,她自顾自的说道:“做什么?当然是毁了寒枝啊!”那双看似平静的眼里,明显藏着极致的疯癫,说话都有阴森。
众人在听到今桑浅的话后,眼神深邃。
他们竟然没想到,眼前柔柔弱弱的人儿藏的如此之好。
潇惊浔不满的出声,“师妹,高台上的人是你的亲姐姐。”他似乎想用理智唤醒她。
“哼,亲姐姐?”今桑浅不想同她们废话。
一股魔气骤然出现在寒枝的手上,沧桁和潇惊浔伸出一只手来,两把剑同时向着今桑浅而去。
奈何两人的重心全部在寒枝身上,剑被今桑浅打落在了一旁,直直插在墙缝里。
众人想不到今桑浅修为竟然强了那么多,修的竟是魔气。
魔气快速向寒枝的灵魂而去,潇惊浔顾不得,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魔气。
今桑浅看到如此景象,她气得咬牙切齿。不由分说,两只手聚起了所有魔气,给了所有人重重一击,全部倒在地上。
众人不敢停歇。
如若一停顿,今日寒枝也会命丧于此。
他们手中的仙气却从未消失。
今桑浅见此情景,气得牙痒痒。
她重新唤出的阎魔之气一股脑冲向了寒枝。
这可是魇擎给她的阎魔之气,能够让人堕魔的。
看着阎魔之气汇入神骨的那一刻,她眼底残忍的快意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她哈哈大笑,这天她等得实在太久了,太久了。
目的达成。
众人看着神骨与阎魔之气的重合,满脸惊慌。
她停止了大笑,反而会心一笑,笑得也越来越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