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彤脑子里突然冒出个狗狗贴贴的画面。这人怎么跟只大狗子似的，动不动就伸头过来蹭一蹭？但一想到现在处于安慰他的阶段，窗帘又是拉上的，她也没立马推开他。

“我以前，只是为了出道赚钱，也并不讨厌舞台上的感觉，才当的偶像，其实也根本不清楚自己真正想做什么。彤彤你说的对，找到‘方向’是一件难得的事情，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沮丧。”

范彤不自觉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他这样子让她想起自己最开始找到想要做的事情时候的心情，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有了武器，可以对抗所有的困难。

“任何职业都有存在的意义，动画也好、偶像也好，我认为都是能给世人造梦的职业，而人们心里有梦和信念的时候，可以扛过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痛苦和委屈。能不扛这些当然最好，但我们也有了面对它们的准备。放心兄弟，你可以的！”

“兄……”撒彬一下弹了起来。

“哗啦”一声，几张薄薄的A4纸横亘在两人中间。

季泊淮硬邦邦的声音从两人脑袋上砸下来：“范彤，协议好了，签完就可以拿钱。”

“好！”范彤毫不犹豫地奔上楼去拿笔。

季泊淮转头瞪着撒彬，眼里火星字蹿得飞起。

撒彬避开了他的眼神，拿起抱枕盖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