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找到了你的'茴',别忘了告诉我。我画出来你才能出去。”
“……”
“为什么要等你画出来?”
“我的工作,就是绘梦啊。类似收藏品吧。”
那个时候,到底有没有叶南泉这个人呢?是因为职责才安排他到这里吗?
“是我触发了什么东西才……召唤……你呢?”
眼底的柔光闪耀着,头顶的树叶一齐,荡漾着,闪动着。
漏出同样闪烁的微笑,“不知道。”
球场的目光有几束不时的落往这边,但自己的心此时却突然变得和球场的球一般快。
“我不打了,你跟他们说一声。”
局促,未知包围了叶南泉,他再次“逃避”了现在的一切。
“好。”
他转身留下背影,假装冷静离去。
球场此时,肩膀相对,汗水淋漓。
“你认识啊,夏青庭。没听你说过啊。”
没有风声相伴,声音好像失了真。又徘徊了许久,行至树梢。
“认识。”
回至教室,老师已在讲桌上端坐,正午的教室,昏睡着排列整齐相交的课桌。
但仍旧吵闹。
“诶,昨天的游戏礼包兑换码你点了没?”
“……”
“Xxx塌房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感觉答案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
“干什么!不许睡,起来重睡。”
“……”
一个人回到教室,是否有些孤独。
“叶南泉!你干什么去了啊?生分了生分了,这久都不见你踪影。”
一抬头,面前正立两个人,都是自己高中最好的朋友。说话的人面貌活像一只长颈鹿,将手掌杵到了课桌上,不断地将自己撑起来;另一个身高不高,一只手插口袋里,一只手指着自己,“你TM别给老子内耗”,两颗明显的门牙同时在下唇哆嗦着。
当时的自己,也是叫他们“长颈鹿”和“田鼠”来着。长颈鹿叫谢子安,记得不错,高考超常发挥考去了北京,之后便在那边发展,进了公司,结了婚,生活过得也算美满。
田鼠名叫李高杭,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高考前竟发生车祸,搞出个轻微脑震荡,只得选择休养复读。第二年也不知怎的,主动退学了。现在在一家服装店当店主。
“不过说,你们知道五班有夏青庭这个人吗?”叶南泉虽不报希望,但比起不知道聊什么,还是向他们主动询问。
“蜻蜓?什么奇怪的名字。不知道。”
“哦哦!我好像听说过,但记不太清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了。反正前不久听到的。”“田鼠”虽然平常有时装作拽拽的,但许多时刻总是认真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好像是……哦!想起来了!”抖了抖旁边“长颈鹿”的手肘,“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学校不是有个与外校的打架事件来着,就是他!”
“打架?”看似毫无关联的词汇出现了,顿时充斥着他的预想。
“听说打的蛮凶,那外校的家长请求索赔了好多钱。
不过又好像是那家长胡搅蛮缠的结果。”
“学校怎么处理啊?”
“咦?你们都没听说过吗?”
还好有谢子安与他的面面相觑之景,使叶南泉不至于深入回忆同时苦于其中。
“不过说,他家肯定有什么势力,不然学校早让退学了。”
“噢!我也想起来了!夏青庭对吧!”长颈鹿不愧是长颈鹿,深吸了一口气,还要将脖颈从后往前伸着配合才行。
“是的。我也真服了。那么大的事儿,叶南泉竟然不知道。……”
像是讲高兴了一样,尽兴不得,田鼠的牙齿不断地翘出翘入,看着真怕他咬到嘴皮。
一时间,出现在叶南泉眼前的不是温润之人,莫名闪现了一秒那画展上骂了自己一句的暴躁之人。
欲求无果。亦无因。
不知为何,突然醒来,大脑只剩下一丝刚刚转动的晕眩,接着又继续转动思考着。
他不再有沉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