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月除了隐藏在心间默默发痛的心以外,还被一种无法抵制的欲望所牵引着,她的眼睛已经变为了血红色,宛如红日漠然的样子。正如晓月先前所说,她怕是已经迷恋上了这股生命力,她已经迷恋到了难以抑制心中的狂热和渴求了。
月知道现在自己不该再呆在这里了,可她又怕分离血核的过程中会出什么意外,毕竟,现在晓月的状态着实不算太好,她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被从皮肤里溢出的血染的不成样子,甚至没有来得及被吸纳的或是吸取不了的血已经滴落在了床上浸染起了床单。原先洁净如白玉碧透的床单,此刻也有小半被血液滴成了另一幅不声明的样子。
她实在是做不到放任晓月在这不管,即便一旁还有捷律在着,可谁说这样的动作只有被剥离的人在受累呢?
“月,先出去,很快的,你才刚杀死那只死兽的魂魄,不能让你在有先科的情况下还留在这里了,况且你的眼睛现在可是变得很鲜艳啊,不过还是很好看的,我很喜欢。”晓月侧头向下望着近在咫尺的月,僵硬的从牙缝中挤出些字,说完又笑了笑,想着哄她出去。
月只察觉到眼角处满出的温润,但是她现在连抬手擦泪都不想做了,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见着最亲密无间的好友忍受着疼痛,而自己还要违背本心去听从她劝告的话语出去。
这对于她说很难,即便是克制住内心喷薄欲出的欲望,于此也难以相提并论。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晓月看月不想走的样子,便也消了只走她的想法,又开始了自己此刻与气氛极其不恰的玩笑话。
“你住嘴,别讲话,再说,我就走了,不骗你说走就走。”不过这次月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看,而是一反常态地威胁起来。只不过威胁的话术倒是对一般人没什么作用的吧。
“好,好,依你的。”晓月说完就转过了头,竟是真的顺从了下来,单单盯着眼前的洞顶,放松身体沉浸在了血光托起的虚空之中。
血色渐渐侵蚀了山林周围,又在顷刻间退缩回了最初的样子,随即取而代之的则是初东的小雪修饰起了整片林子的树丛,让翠绿色的外径之地成为了埋藏雪白下的本色,隐秘起了林间百态,遮蔽了过去的一暑三冬秋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