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九祠:“然后呢,你打算如何。”
暮商:“我能有什么打算,当时我就把密函烧了,至于你何时回去与我无关,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我不想掺和。”
暮商突然想起一事,觉得有些好笑:“我真的觉得你们父子二人是不是有病。同一晚,你俩一前一后的都发话要休我,怎么,我就这么让你们皇室拿不出手。”
褚九祠不语,因为他也无法解释。
他当晚休她只是不想娶妻,别无他想。皇帝告诉暮商和离,只是单纯的看不起她,就像暮商刚才说的话,那话也就是皇帝的原话,他的妻子只能是与他并肩作战的人。
别人,都不配。
如果这婚事落在褚立言头上,皇帝可能不会动这个念头,但如果是褚九祠,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褚九祠:“你别多想,我们之间的事只是我们之间的事,别人都没法插手。”
他告诉暮商,他们之间约定的不会提早进行,不会像皇帝说的那样回宫即和离。
“想不到你还挺仁义的,放心吧,我不会多想。”
暮商与褚九祠站在鹤亭中央,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微风吹拂在两人的衣袍上轻轻起舞。月光下,两人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如同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夜,两人谈了不少,两人的关系也近了不少。
半月后。
暮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地的敲击着窗子,让屋子里显得更加寂静。这声音使她沉重的眼皮睁不开眼,是愈发的发困。
褚九祠得知后前来看她。
见到人第一眼的时候,暮商努力的睁开双眼,虚弱说道:“我是不是要被你毒死了。”
这半月她喝了两次,前一次还没事,这第二次喝下直接倒下,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机会,她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见褚九祠拿出一把小匕首,心底一紧:“我都这样了你不会为了减轻我的痛苦把我直接给杀了吧。”
褚九祠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松开,好看的眉眼看着匕首:“相信我。”
他指尖轻轻拍打着暮商的手腕以示安慰。
他轻轻的划破暮商的手指,鲜红的血滴落在小匕首的刀刃上,他拿着带有血腥味的小匕首放在鼻尖处闻了下。
顿时觉得有些呛鼻把匕首挪开。
他问道暮商:“感觉怎么样。”
远处,传来雷声的轰鸣,暮商开始感到心跳加快,指尖上的疼远不及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开始感觉不到她是否还在床上。
她开始害怕,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不怎么样,我感觉阎王在向我招手。”
黑暗逐渐笼罩着她的双眼,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她闭上眼睛。
褚九祠不慌不忙的把她还在流血的伤口包扎好。
“东西他给你了吗。”
洗砚推门而入,同时乔儿也躺在地上。
“刚给的,只是殿下,这可是剧毒,她吃下若是出了意外可就真的没命了。”洗砚拿出一个药瓶,药瓶内只装着一颗毒药。
褚九祠把毒药倒出来,放在暮商的嘴里再捂上让她吞咽下去,等她咽下后褚九祠才说话。
“我知道,她体内的毒已经入了骨髓,靠寻常药物是不行的,只能找其他办法,以毒攻毒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洗砚从另一只手拿出一只鸟,褚九祠点头,洗砚把鸟放下,鸟啄了一口匕首上的血,没过多久,鸟直接倒地不再煽动翅膀。
褚九祠脸上呈现出一抹难以寻味的笑,像是如获至宝。
“果然,我猜的没错,她的血是致命的武器。”
现在暮商的身上至少有三种毒,那就看是哪味毒药能够存活下来,如果是他找来的毒存活下来,那暮商的毒就很好解了。
再不济,他还有一味药。
只是这味药珍贵无比,世上只此一颗,那药就藏在皇宫内,在皇帝的手里,想要皇帝拿出这药,怕是比登天还难。
“走吧,这估计够她睡上个几日了,去办我们的事。”褚九祠起身走了出去。
洗砚拿着油纸伞撑开,给褚九祠遮雨,褚九祠刚走没几步,想起还在昏迷的乔儿。他摘下一片树叶,两指夹着树叶,隔空丢去,树叶速度极快,雨水都不及它的速度,由此可看出褚九祠的内力是非常人所及。
叶子落在乔儿身上,乔儿疼的捂着被叶子击打的地方,扶着柱子站起来,被褚九祠突然的声音吓住。
“这几日好生照顾她。”
乔儿忍着痛行礼:“是。”
主仆两人离开明华寺,来到南山小村。
褚九祠头戴着熟悉的斗笠,双手背在身后,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照亮整片村庄,给村庄铺上一层层银纱。
洗砚脸蒙黑布,手拿着两把长剑。九祠握住其中一把剑柄,将剑抽出,他语气淡淡没一点波澜。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