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王的剑也放在宁琅的脖子上,两人僵持不下,洗砚起身站在马背上跳上城楼,出掌打掉两人的武器。
宁琅对洗砚的出现感到无比意外,“你怎么来了。”
凌王笑道:“终于来了。”
洗砚拿出信交给宁琅:“给你的信。”
宁琅脾气突然就上来了,这关键时候送什么信:“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是吧,不看拿走,洗砚你最好不要给我惹事。”
说着他便拾起长枪。
洗砚依旧沉稳,动手拆开信封摊开亮出笔迹:“宁将军,我劝你最好看看,否则出事了,我可真负不了责任。”
宁琅一眼便认出那字迹是褚锦玉的,他丢下长枪夺过看起来。下刻,他转身双手把着城墙,嗓音震耳欲聋。
“停,撤兵。”他转身下城楼带着仅剩的兵马离开。
果然不出褚九祠的所料,他一封信就让宁琅撤了兵,终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凌王倒是对信上的内容深感好奇:“信上写的是什么。”
洗砚双手作揖:“凌王,殿下说您最好离开封城,这样您才能保全自身。”
“离开封城?去哪?”
“松州。”
“去松州?”
“是的,只有那里的人才能保住您,也只有那里的人才能让皇上忌惮三分,皇上无法动您。况且也容洗砚多说几句,就算没有松州的人,凌王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躲过去,但您还是把我家殿下牵扯进来。”洗砚顿了顿,便豁了出去,“凌王,您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不管洗砚有多么不满褚九祠的做法,但他照行了。是,他来了,但有些话他不得不对凌王说,褚九祠把事引到自己身上真的是愚蠢至极的办法。凌王是脱困了,可他就很难说了。
凌王面对洗砚的话,没过多在意。
“洗砚啊,有些事你还是不明白,不知我那好侄儿有没有给你说过,此局只能他破,换做谁都不行,也包括我自己。我身在此局,我即是大凶也可是大吉。”凌王反过头来指引着洗砚,索性将话说的再明白些。
洗砚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头低的更深了:“多谢凌王指点,洗砚受教。”
“既如此,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都知道了吧,那还不快走。”
凌王要不是看在他是褚九祠信任的人,连话都不想与他多说几句。
宁琅走到半道上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凌王是找褚九祠帮忙,怎么会是锦玉写来的信。
“停。”他抬起手让后面的人停下。
不对,他中圈套了。
“所有人,跟我一起回封城拿下凌王。”作势他将马调回准备再次赶回封城。
洗砚正巧赶来拦住他,“你不能回去。”
“我刚刚是遭了你们的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宁琅指着洗砚,脸上的愤怒显在脸上。
“殿下自有他的道理,宁将军今夜最好连夜赶回茶陵江。否则,你,公主,往后都会遭遇不测,就算你不担心自己,也请你也想想公主。”洗砚拿出宁琅的弱点摆在明面上与他说清楚。
“我还是不明白,我就算现在回去,那就是抗旨,一样躲不过。”
“宁将军您到时候只管在皇上面前实话实说,殿下已经飞鸽回去把事情告知皇上,最快两日皇上就知道此事,皇上深厚仁慈他想明白后自会放过你们。”
宁琅半信半疑,但一想到褚锦玉还是跟着洗砚回去。
暮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她想到老鸨就睡不着,也不知那些被拐卖的姑娘是否有被老鸨抓起来,希望她们都跑掉了吧。
“有心事?”
褚九祠头也未抬,继续看着他的书。
暮商掀开被子双手撑在床上,有些感叹:“你说女子为何能被人们轻易拐卖,她们难道就不是人吗,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的人是身不由己卖女求荣,有的人是天生命短作恶,你说的是落雪阁里的姑娘吧。”
“你怎么知道。”
“落雪阁的事我听说过几次,听说那里的老鸨上面有人,所以她才能这般得意,不过今日这火烧的倒是妙,终于有侠士选择出手了。”
而侠士本人起身站起来,眉眼藏着高兴:“你是说这火放的好,我没听错吧,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吗。”
“其实我在调查她背后的人,起初我就怀疑她园子里的那些姑娘是从外地被拐卖进来的,经我调查还真是。那些姑娘都是来自其他地方,有的是被下药,有的是被绑架,她们逃不掉只得留下接客。”
“这事当地的官就没插过手?”
“那些当官但凡给点好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会管这些。”
“王八蛋,我看真该把那些人贩子拿去卖了。”
褚九祠放下书。
“你为何会如此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