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锦玉对比起昨天倒是冷静不少,她牵住宁琅的手,用手帕细心擦着他脸上的伤口。
“阿琅,即使没有皇兄,皇叔也不会死。”她擦干净后用手摸着他的脸,温柔道:“累了吧,去休息会儿吧,等到皇兄回来我再叫你。”
宁琅抬手握住在他脸上的手,再用食指轻轻摩擦着她的小腹:“好。”
暮商与褚九祠并排走在一起,走到烧光的落雪阁面前褚九祠停下脚步,他踏步走了进去。
暮商也紧随其后,她有些不解,这里都烧成这样了,他难道能看出来个所以然?
“听说放火的是一女子,昨夜你不是就在附近吗,你可有看见。”
暮商内心挣扎,随后微微一笑:“听说过,但是没见过,火太大我有点儿怕就没敢靠近。”
“是吗?你会怕。”褚九祠挑眉似乎不信她的话。
这些时日来,他也算是对暮商了解了个大概,虽说不多,但就刚才那番话,他不信。
“是啊,吓死人了,我听路人说。是老鸨新买了个女子,可那女子是个硬茬子,她还偷了老鸨的钱箱撒钱,这事昨晚在的人都知道。”
暮商讲述着自己的事迹。
褚九祠半信半疑没在多问。
“啊,我的亲娘啊,死人了。”前方传来一阵惊恐声。
惹得人群动荡,人群蜂拥而至怕跑去凑热闹,褚九祠闻声过去,见两个粗壮男子此时正倒在血泊之中的暗巷内。
巷子很是狭小,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发出声音的是一个老农夫,农夫每天都把扁担放在巷子里便于第二日做工。
但他发现扁担上喷溅着血时不以为然,他往巷口里面一瞧,瞧见两双脚,他用扁担戳了下发现没反应,农夫已然是被吓得不轻,把扁担一丢跑到大街上呼喊。
暮商和褚九祠走到窄巷里,褚九祠检查着死者的伤口,伤口一击毙命,手中还抓着银票的一角。
衙役来后把尸体带了回去。
李大人倒是一眼就认出这两人是谁,褚九祠见他犹豫的样子,“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别等我问。”
李大人犹豫再三,不知该不该讲,因为这两人所做之事罪大恶极,死也是迟早的事。
“这两人经常用药迷晕姑娘,再……”
见他不说话,暮商接下他的话:“然后再卖去青楼。”
“正如皇子妃所说。”
李大人得知整个青楼被拐姑娘的过程,却是闭眼不谈,若不是今日褚九祠出现,想必他一辈子都不会把此事说出来。
褚九祠听后气愤不已。
“我看李大人这个官当得真是有眼无珠,恶事都做到眼皮子底下了也是看不见。依我看,这官你也必要做了。”
褚九祠霸气甩袖:“把他也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李大人把头迈低低的,一声不吭。
“这两个死人你不查啦。”
“用的着查吗,不就是落雪阁的老板娘干的吗,想来这二人定是狮子大开口,惹得老板娘不爽就把他杀了。”
但是有点脑子的人听到李大人的话就知道是谁杀的。
想不到这老鸨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暮商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两人就是昨晚把她迷晕的人然后把她卖了,幕篱下的脸对着尸体渐渐阴沉下来,暗中握拳。
死人又何妨,我要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褚九祠得知宁琅和洗砚回来后,便打算回去,暮商找到机会就让他回去,说自己再逛逛。
其实是偷摸的跟踪衙役。
直到来到乱葬岗。
衙役把两人随便丢在乱葬岗的某一处,直到衙役离开,暮商才走进乱葬岗,这里尸野遍地,白骨成堆。气味冲天,暮商拿下幕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
她走到二人身边,用剑尖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她要想要记住两人的模样。她眼神阴狠,扬起手臂挥剑而下。
把两人的头颅砍了下来。
她把长剑一丢转身离开打断回将军府,途中她调转方向去往别的地方。
两个时辰之后,她才回到将军府。
刚踏进门就听见打斗声,而门口空无一人,她靠着墙边细细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她暗自腹诽,难道有人胆子大到连将军府都敢闯。
不过好在将军府里高手如云,她现在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她退回脚步默不作声的退出将军府。
后退途中,她被人从后面抓住肩膀,她双手抓住那只手一个转身抬脚踹在那人身上,使得那人倒退好几步。
那人揉了揉作痛的胸口,语气有些难过。
“这么久没见,见面就给小爷我来一脚。”
只见那人取下脸上的黑色面纱,露出俊朗无比的脸庞,而这张又帅又贱的脸使暮商再熟悉不过。
她的脸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只见她的唇瓣轻启,道出了个人名。
“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