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也?大殿下,两日后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确实有些事情,想要查清一些真相。”
就这样,暮商把所有能怀疑的人全部牵扯进来,唯独排除了自己。
自白符离开起,这家伙隔一两个时辰传来一封信,他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白符来茶陵江了吗。
她只回了一封信给他,信上什么也没写,只画了个叉上去,白符就再也没送信来了。
她把白符送来的书信放在火烛上点燃烧毁,褚九祠推门而入,就闻到一股烧东西的味道。
“你在烧什么。”
“我写的字,太丑了,写生气了。”暮商心不跳气不喘的指着桌上的笔墨纸砚。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提前写上了几个丑的出奇的字,褚九祠拿起桌上的纸看着上面的丑字。
眨眼间他又放下那没眼看的字。
实在是太丑了。
暮商突然叫着他的名字:“褚九祠。”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嗯?”
“等你的事情了解后,你真的会治好我的病吗。”
“我会尽力。”
暮商听着他的话,看来离她的目标还是很远啊,褚九祠还是没打算找皇帝拿药救她。
“倘若你治不好呢。”她又不死心的问道。
等来的不是她想听得,而是:“我会厚葬你。”
暮商:“……”
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看来日子还很长,不过白符只给了她半年的时间,也不知道这半年的时间褚九祠会不会改变心意去找皇帝求药。
要是半年后,褚九祠没能治好她。
那她只有让白符去偷药了,然后带药逃跑。
这时,她脑中划过一丝鬼点子,或许她不用取得褚九祠的信任,她还可以另辟奇径。
翌日清晨。
暮商找来人给自己打扮,经过一番打扮后她抬眸瞧了眼镜中人,平日里她对自己的装扮都不是很在意。
现在打扮一番已然是美的不可方物。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她换了一身云白色锦缎做成的衣裳,衣裳上面还绣着几朵茉莉花,花心里藏着金丝线在阳光下发出金光。
没错,昨晚她的想法就是用美色拿下褚九祠,自古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可以不爱上褚九祠,但她可以让褚九祠爱上她。
这样说不定褚九祠就会找皇帝拿药救她。
别的不说,但凡暮商的样貌换做任何人都是挪不开眼的,她可是很有信心的拿下褚九祠。
她偷偷摸摸的走到另一间书房外,屋内只有宁琅和他二人,两人在讨论回宫后应该怎么把宁家除去后患。
褚九祠发现门外的暮商止住声音,他起身走到门外把门打开,暮商一个不受力像里面倒去。
她故作害怕的捂住眼睛,转瞬即逝间褚九祠伸手拦住她的腰把她拉扶起来。
老实说,褚九祠见打扮过后的暮商还是楞了一瞬,他躲开视线弹了下她的额头,带着点无奈又宠溺的声音。
“你这偷听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暮商摸着额头:“谁说我偷听了,我来找你的,宁将军,我找我夫君不过分吧,你们聊完没。”
宁琅笑道:“聊完了,我把书房让给你俩,好让你俩说些悄悄话。”
“多谢宁将军。”
等到宁琅走后,暮商凑在褚九祠眼前,“说好是出来玩的,我们去找涂之煜吧,我想去他说的那个地市,听说那里可以买到很多稀奇的宝贝。”
“好,现在就走。”
褚九祠一般对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并应,暮商有时候怀疑,褚九祠只是对自己这样,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这次出门,褚九祠没叫上洗砚,只他二人。
两人乘船来到武陵江,得知消息的涂之煜早早在岸边等着她们,只是这涂之煜手上怎么还挂着绷带。
莫不是她下手太重了。
她摸了下自己左手的伤口,她的伤口已经感受不到痛,而且似乎已经就快愈合了,不过她的愈合能力一向都是很强的。
还有就是,当时下手的时候对自己也稍稍手下留情了。
“褚公子,褚夫人我在这。”
只见涂之煜在岸边又蹦又跳,生怕暮商看不见自己,而家丁在旁拦住他,就怕他冲动掉入江中。
毕竟涂之煜掉进江里这事也不是一两次了。
等船靠了岸,暮商主动拉起褚九祠的手掌一同走下船去。暮商一掌拍在涂之煜的伤口上。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讲义气的嘛,我还以为出了上次的事你不愿意再见我们呢。”
涂之煜捂着伤口在地上转圈,嘴里还不停的唤痛。
“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