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立言微微耸肩表示不在意。
“若是我非要这后悔药呢。”
“那就看三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时辰不早了,三殿下请回吧。”
“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褚立言前脚离开九华宫,暮商后脚就去了龙阳殿找皇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父皇,儿臣想去大牢看他一眼。”
皇帝让殿内的宫女太监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他指了旁边的凳子让暮商坐下。
“怎么,你能问出来。”
“十足把握倒是没有,但有五成。”
就算暮商不来找他,皇帝也会让文忠公公把暮商叫来,现在只怕是只有她才能从褚九祠嘴里敲出话来。
皇帝拿出一块令牌:“每日只能去一次。”
“多谢父皇。”
暮商正准备拿着令牌去大牢看褚九祠,又被皇帝叫住:“站住。”
“父皇还有何事。”
“成婚那晚说的事你别忘了,等此事解决后,你们两个和离。”皇帝提醒着暮商他们之间的约定。
虽说褚九祠是被他关进大牢,但只要将这件事解释清楚,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褚九祠在他心中依然还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而暮商在他这里,依旧还是那个不起眼的棋子。
就在皇帝还以为暮商是他的棋子时,却被女孩的一句话打断。
“父皇,我们两个之间的事,现在您说了不算。他说了,只要我不想就不会和离。”
皇帝瞳孔微睁:“你什么意思。”
“儿臣的意思是,父皇您往后不必操心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不,皇帝决不允许这种事出现,就算褚九祠不愿意,他也要两人和离,一个没有靠山的公主,对褚九祠往后的道路毫无帮助。
反而只会是累赘。
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凌王这件事情解决,他默许下来没再讲话,让暮商离开。
暮商带着令牌去往大牢,她来到阴暗潮湿的大牢,牢内只关着寥寥无几的犯人,褚九祠和洗砚关在最里面。
她找到褚九祠问着他:“你还好吗。”
不过这样问也是多问,因为褚九祠此时端庄的坐在那里,甚至还有闲情雅致的给自己沏了壶茶,再看环境四周的环境,难怪皇帝不让人来探望,合着就是不想露馅。
这里被皇帝早就安排好了,有床有棉被,甚至还有书桌和书籍,牢外还有几名小太监等着伺候。
褚九祠挥手让小太监把牢门打开,暮商走了进去坐在凳子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找你父皇要到通行令牌才能进来,不过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他是让你来问我的吧。”
“没错,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呢。”
“等皇叔去了松州,把事情经过告知那位,等那位想清楚回信,我就能出去了。”褚九祠似乎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暮商虽不知松州那位是谁,但她对褚九祠这种自信觉得不太妥当。
“那要是松州那位没想通呢。”
“要是迟迟不来信,那就只能对不住皇叔了。”
“什么意思,你是想把凌王拖下水,可你不是刚救了他吗。”暮商不明白为何救了凌王,如今又要将凌王扯进来。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褚九祠抬头望着石墙上的通风口:“我是救了他,但我也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或许你也可以想办法救我出去,这样我就不用等松洲那位松口,我也可以早几日出去。”
暮商扫了眼原地打坐的洗砚,再看向褚九祠,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她伸手勾住褚九祠脖子往她这边倾向过来。
她声音撩人绕在褚九祠的耳边,勾得人心痒:“你怎么知道我就有办法救你呢,万一刚才我是胡乱说的呢。”
褚九祠也不甘示弱的伸手拦住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身上,他也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你的本事远不止此,夫人你说呢。”
这一句夫人暮商险些没把持住,她的心砰砰直跳,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般酥酥麻麻。
她抬眸正巧对上褚九祠那双漂亮的眸子,怎么感觉如今褚九祠看她的眼神似乎和之前不大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觉。
只是褚九祠为何会这样说,莫不是让他发现了什么破绽。不过她也没打算继续瞒下去,适当的透露一点信息对方才能相信自己。
女子莞尔一笑。
“夫君说的在理,我的本事确实远不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