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定还有没查到的地方。”
白符:“他的事干你何事,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
他让暮商不要去查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紧接着耿其接住白符的话:“对,你现在是应该去救我的金主。”
暮商望着两人,两人的话都不是一个意思,他是怎么接住的。
“知道了,耿小神仙你先走吧。”
耿其还不舍得离开,毕竟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人哪能这么轻易离开,他还有好多话要说呢:“别啊,我不着急回去。”
“我急,我还有话同她讲,日子还长我们有缘再见。”白符也放出逐客令让耿其离开。
耿其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走远了,我得节省体力,带我回宫。”
“真是服了你了,走吧。”
白符带着暮商来到宫墙外,在把她送进去之前又再三叮嘱她,让她不要忘记两人之间的约定。
暮商回到九华宫时已经不知是几时,她只记得身心疲惫。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倒头昏睡,醒来便是第二日晌午。
褚立言又来了。
这次不同的是他带着太医一同前来,昨夜他整夜未眠,只想着要怎样才能救他。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太医不行那就两个,两个不行那就三个。
总有一个能将她治好,被皇帝发现就发现吧,他就是做不到就让她这样昏迷不醒。
“居然醒了?”他见在暮商在屋内吃着糕点喝着小酒,有些喜出望外,忽地间那压着心口重重的枷锁突然消失殆尽令他如释重负。
暮商为了今日的一场大战,想尽快的补充体力然后再去找皇帝,她喝完最后一滴酒起身,看了眼褚立言。
“来的正好,跟我走吧。”
褚立言不知她要去哪便问道:“走?去哪?”
“去找你想知道的真相。”
有关褚九祠的事褚立言脑子一向转的都比较快,他追上脚步跟着暮商去到龙阳殿。
暮商跪在地上:“父皇,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还请父皇放出大皇子褚九祠。”
皇帝抬眸挑眉:“真相大白?那真相呢?”
暮商环视着四周:“请父皇屏退左右。”
文忠公公带着宫女太监一起走出去,只余下褚立言他们三人。
暮商不急不躁的开口。
“父皇一直都想知道九祠为何会这样做,老实说,如果儿臣是他儿臣也会这样做。父皇难道忘了凌王手里有五万精兵的事吗,若是您执意要杀凌王,凌王是否会被您逼急然后造反,您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朕不知道他有兵吗,朕难道就没应对之策吗?需要他这个逆子去掺和吗!”
皇帝听后脾气也上来了,他怎会不知,就是因为知道凌王有五万精兵他才想要杀他。
凌王的存在对于他而言完全就像是根刺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上,看不见摸不着,唯有铲除才能以绝后患。
暮商打心眼里开始嘲笑皇帝,难怪哥哥说他笨,还真是没说错。
她问了句皇帝:“父皇,您真不怕凌王造反吗。”
皇帝起身张开双臂,高高在上的站在龙椅前:“朕要是怕的话,这位置朕就不会坐,他造反又如何。区区五万兵能打出什么水花,朕可是有五十万将士。”
五十万的确是很多,不过。
“父皇您还忘了一人,松州还有一个人,太上皇的兄弟。老王爷向来喜爱凌王,若是凌王造反您猜他会不会祝他一臂之力。”
虽说老王爷以年迈,也说过不再过问朝堂之事,但这不代表老王爷能眼睁睁的见兄弟之间互相残杀。
皇帝执意要杀凌王布下密网,他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但忘了远在松州的老王爷。
“你怎么知道松州的那位。”皇帝好奇的问着她,这是他上一辈的事,鲜少有人知晓。
“若是不知,九祠也不会救下凌王,九祠救下凌王的同时也在帮父皇您。儿臣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凌王若反,您必败。”
这话确实太大逆不道了,就连褚立言都替她抹了把汗,她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褚立言试探的扫了眼皇帝。
没任何意外,皇帝横眉竖眼的指着暮商:“你好大的胆子,这话岂是你能说的,你就不怕朕把你也一起关进大牢。”
“若是儿臣说的实话父皇不爱听,父皇大可以把儿臣也关进去,儿臣倒是无所谓,父皇您就说不定了。”
皇帝听着这话怎么都像是在威胁自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月之内不放出褚九祠,凌王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