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立言臭着脸,凭什么,父皇未免也太偏心了,同样都是儿子凭什么对褚九祠这么宽容大量。
褚立言站起来的同时顺带着和把暮商也拉起来,由于暮商跪的时间太长,膝盖已是麻木直不起来,她踉跄的抱住褚九祠,换做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褚九祠心神领会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正打算转身离开时,他停在褚立言的身边。
“只有弱者才会找理由,我命硬是因为我强,走了,生辰宴记得来喝酒。”
他抱着暮商越过褚立言,褚立言转过身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暮商回头冲着他笑。时间仿佛定在那一刻,两人虽然逆着光,他看不见光,他的眼中只有暮商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他这次败了,败的彻底。
他败在太小看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败在小看了暮商。可那又如何,日子还长。
褚立言低下头,转瞬即逝间他又抬起头,笑道。
“我们来日方长。”
“说,你是怎么知道兵权的事。”
褚九祠把她放下双手撑在两侧将她围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暮商大胆的对上他质问的视线。
“我怎么知道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已经出来了。”
“这很重要,兵权关乎北国安危,这事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这又有何惧,老王爷把兵权早就还给太上皇了。”
老王爷把兵权还给太上皇一事,如今的皇帝并不知情,准确来说皇帝是根本就不知兵权曾在老王爷手中。所以暮商才夸大其词的将事情说大,不然皇帝是不会把褚九祠放出来。
褚九祠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带着些质问的语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究竟是谁。”
他越想越不对劲,冷宫出来的人,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他既担心又疑惑,他担心暮商知道太多会引来杀身之祸,疑惑的是她是如何得知那些机密的事。
“夫君你忘了吗,我可是八抬大轿被你们娶进来的公主啊。”她笑了笑道:“有耿其和白符的帮忙,我想知道这些很难吗。”
“耿其我倒是可以认为是乔儿出宫拿的线索,那白符的消息是如何传进来的,你可不要说也是乔儿去拿的。”
暮商撇嘴:“白符进宫给我送的。”
“进宫?皇宫守卫深严,每日十二时辰都有侍卫把守他是如何能进宫的,除非他会飞。”
“你说对了,他就是会飞,还记得那日将军府上的几个黑衣人吗,他们就是白符的人。他手下的人武功都这般高,连你们都很难应对,你觉得白符的武功会差到哪去。”
褚九祠回想起将军府的那几个人,的确是个个武艺高强,他也得知当日那些人根本就没使出全力,若是全力他们只怕是会伤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劝你还是不要纠结我是如何得知的,你觉得你应该考虑考虑该如何救我,短短两个月我已经发病两次了,我都快死了。”
她把手放在褚九祠面前。
褚九祠站直身体,抓住她手放下:“放心吧,你不会死的。”
就在暮商以为他会在皇帝那取药时,她的脸上都快藏不住笑意,直到褚九祠拿出一把银针,她僵住笑容,想把手收回来,却被褚九祠牢牢抓住。
“你想干什么!!”
“替夫人你治病啊。”
她眼瞧着银针在褚九祠手中都快被玩成暗器了,心凉了大半截。这人怎么油盐不进,明明只要一味药就能治好,非得绕这么大的圈子。
褚九祠将银针放在火上燎过,正准备扎入她的皮肤时,暮商收紧拳头展开以掌击退他。
褚九祠毫无防备的后退几步,银针没拿稳也掉在地上,他眉头蹙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许久没说话。
“你,会武功。”
事已至此,暮商不再打算隐瞒他,她冲他而笑:“我也没说过我不会武功啊,我要是不会武功,早在冷宫死八百回了。”
“果然,我猜的没错,落雪阁是你干的吧。”
老鸨死的时候在牢内写了一个‘她’字,当时褚九祠还不明白这个‘她’是谁,现在他可以确信就是暮商。
老鸨也不是突然暴毙,就是被暮商杀的,府衙的地牢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若是她那就一切都可说通了。
“她绑架我,让我去接客,好歹我也是个公主,想的倒挺美。”
暮商说出实情,褚九祠得知后反而觉得老鸨死算是轻的了,难怪那晚她回来后一直都不对劲儿。
说实话,在暮商告诉他隐藏的事实后,他还挺开心的,至少目前为止,他们之间没什么秘密了。
“武功不错,把手伸出来给你治病。”
暮商将手藏在身后。
“不行,除了这个,你再想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