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北国现在出事了吗?”
暮商扫了眼褚九祠,对着暮湛摇头。
暮湛用手挡住嘴:“探子说北国皇帝病倒,现在由那老二操持着朝中之事,这事要告诉他们二人吗?”
他想着自己也不好告诉褚九祠,若是让别人知道他还在监视着北国,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暮商:“这样,先把洗砚掉包出来。”
她一早就在怀疑褚子和这个人,不过一直都没查出来他的破绽,这下倒好,这两人一离开北国他忍不住。
看来他还是怕褚九祠啊。
暮商坐下不停的搓动着手指。
不对,褚立言出宫的事人尽皆知,那褚子和岂不是也知道褚立言会去银月国,那对褚立言下手的可能就不是承帝。
她猛然抬起头看着暮湛,接着她站起来跑到无名的房间,褚九祠和暮湛都跟了过去。
无名正站在褚立言身边看他下棋,褚立言被突然闯进来的暮商惊一跳,手上的棋子都被吓掉。
褚立言:“哟,这么着急找我莫不是两口子吵架找我来劝架。”
暮湛也是一脸茫然,本来好好的在聊天怎么就走到这里来,褚九祠更是不知。
暮商走到无名身前问道:“你之前是哪里受的伤?”
无名先是看褚立言,褚立言点头让他告诉她,无名这才指着腹部。暮商见他手指的地方,转身从暮湛身上取下匕首,把无名腹部上的衣物划破。
褚立言见无名腹部的肌肤暴露在外,露出伤疤,他站起来:“你干什么!你可是成过亲的人,怎么能这样。还有你,天天一口一个夫人的,你夫人都把我侍卫的衣裳划破都不管管吗。”
他看着无动于衷的褚九祠。
褚九祠走过来没回褚立言的话,他问暮商:“他的伤是有蹊跷吗?”
暮商把匕首丢给暮湛:“无名,你这伤是被剑所刺伤的吧?”
无名点头:“的确是剑所伤。”
她继续问道:“你确定是承帝的人把你伤了吗?”
无名点头想了想又摇头,现在回想起来那晚夜色太暗,只知道刺伤他那人手上拿的是剑,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承帝的人,而且他也不认识承帝手下的人。
“我见过承帝的侍卫,我记得没错的话,他的侍卫拿的都是刀。”暮商想起那日炸菖关的时候。
暮湛也想起来:“对我也记得是刀。”
褚立言疑惑的看着兄妹二人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暮商轻描淡写道:“菖关就是我们炸的。”就像是在说一件家常便事一般。
这话褚立言听后脸上出现细微的裂痕,她是说她在被人通缉的时候还顺便炸了个矿是吗?而且这矿还是承帝的,这也太…可怕了吧。
他只能这样来形容她。
褚九祠:“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暮商把北国的事情告诉他们:“你们的皇帝现在已经病倒,你们都走了现在能一手遮天的还有谁呢?”
褚立言心头一震:“你说父皇病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是如何得知的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从你离开北国那一刻,褚子和就打算不让你活着回去。”暮商对褚立言说完后又转头对褚九祠讲道。
“也包括你,你让洗砚回去就是个错误,你不但暴露自己的行踪还让洗砚白白受这些无名之苦。”
她的话锋很是锋利,在屋内的几人一度沉默。
暮湛咳嗽了两声,不自在的摸着后颈:“那个其实不怪他,是我出的主意,那时候我知道你中毒的事后太过着急,所以就出了这个馊主意。”
暮商:“这也不怪你,换做你俩之间谁中毒我也会做出同样的觉着,错就错在不该让洗砚进宫,耿其不是在北国吗,为何不让耿其把话传给褚立言。”
对比起褚九祠的沉默,褚立言反而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他现在想回去。那褚羽再怎么可恶好歹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的父亲在宫中被人下药,他却还在外面逍遥自在。
“不行,我现在就回去看父皇。”褚立言立马往门外走,无名也跟着他离开。
“回去,然后呢?”暮商问道他。
褚立言站住脚跟,语气坚硬:“他可以不回去,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你,但我不行,我要回去揭露褚子和的罪行并把他杀死。”
暮商:“褚子和满世界的再找你,你现在回去无疑就是死路一条,你不仅救不了皇帝,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褚立言转身眼眸通红,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对暮商吼道:“你置身事外你当然不急,你现在是不是也想我的父皇死。”
暮商被他这么一吼反倒没吓着她,她逼近褚立言。
她声音像是掺杂着冰块,寒得渗人。
“对啊,我就是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