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摇下，一双夹着香烟的手微微探出，修长有形的手指轻轻掸了下烟灰。这在城市路灯的映照下，那只夹着烟的手像一件高雅的艺术品，等待着人们的亵渎。

车内的烟味也消失了大半，江子瑜一支烟燃尽，恢复了原来桀骜冷峻的样子。

“你叫什么？”江子瑜问道。

说起来也是，人家高级管家都上任好几天了，江子瑜还不知道人家叫啥。

“李行。”

李殊行选择隐瞒了真实姓名。

“哈哈哈哈哈，还李行，你怎么不叫李不行呢？”

江子瑜听了心里一乐，语气也带着些常有的嘲讽。

李殊行从后视镜里偷窥。

江子瑜弯弯的眼角，眼尾和睫毛还沾带着之前的泪水。绛唇皓齿，言笑晏晏，是令人念念不忘的笑容。

他的小少爷可算高兴一点了吧。

李殊行其实一早就察觉到江子瑜的郁闷，只是他不知道这郁闷是为的褚洵。

他绞尽了脑汁，想要让他的小少爷开心起来，但每每看到江子瑜厌恶与轻视的目光，他都不敢把逗人开心的话说出口。

还有那个褚洵，那个江子瑜哭着喊着的人，他到底与江子瑜什么关系？

李殊行把这个问题深深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