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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咫尺隔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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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顾悟先生的再三嘱咐将此事泄露给第三人知晓,而且还是齐予安这样身份微妙的人,烈如秋亦不能不考虑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这时,烈如秋生出几分好奇:如果齐予安知道沐天落就是天弃,如果他知道身死魂散的天弃需要他相救,他会作如何感想?他会怎样抉择呢?

烈如秋思前想后,默默推算了大半夜,终究心神不济沉沉睡去。

腊月三十日,望旸庄园再度换了模样。

原先的五大试场尽数拆除,在距离昱晖阁百丈之外重新布置了试场。自东向西约有一里长,借着庄园原有的格局布置成百丈余宽的封闭场地,亭台楼阁、花树桥溪应有尽有,美景如画,像是一处精心修葺的私家园林。

试场两侧,分别搭建了高大宽阔的观试台,座位数量增添了数十倍。

当然,入园铭牌的价格更是高得离谱。一枚铭牌仅供上午入园,想要观看下午的头甲排位赛?对不起,需要另购铭牌入园。想要享用青云宴?还是对不起,再购更加昂贵的铭牌。

三枚铭牌一并买下,能打个折不?

没有任何优惠。

为什么?

天魄族人做生意没有这个先例。

有好事者偷偷算过,这一个月仅是售卖入园铭牌,天族钱庄的收入就能随随便便买下一个中小规模的钱庄。还不提庄园内吃喝玩乐的各项营生,加上众多商号为进入庄园支付的租金。

免费提供考官和考生好吃好住一个月,那些都不算个事。

将庄园拆了建,建了改,那要花费大把的钱财吧?

别傻了!许多商号削尖了脑袋都想挤进庄园露个脸呢。这些商号无偿提供大量的物料,还都是各家珍藏的上品,只求能在显眼的地方留个名号。做生意嘛,有舍才有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

天族的柳溪庄亦开着各式各样的庄盘。虽说比不上华茂庄那最著名的庄盘,但是胜在品类繁多,门槛又不高,不少人只为图个乐子,走过路过投上几注。这样积少成多,钱庄稳赚不赔。

要说天魄族人个个都是举止端雅,做起生意来却不那么讲究。原本,由华茂庄撰写的《华茂盛名》,一向是限量精贵的稀罕之物,只送名门望族,从未标价出售。但是今年华茂庄忌讳天威,将名录改成了《琼英盛名》。

改个名字就完事了?哪能呢!

柳溪庄发话了:琼英宴是神域天君之宴,因而这名录的归属权属于神域,任何人不得擅自处置。

可是华茂庄已经处置了,都送出去十多卷了,怎么办?

柳溪庄又说了:华茂庄需要按价购买。

当然,柳溪庄付了一百金珠给华茂庄,权且当作撰写名录的润笔费。

那边付了润笔费,这边马不停蹄地刻版印制,第一批的一千卷,不到一个时辰就售卖一空。

标价多少一卷?

一锭金。

百位玉面公子的画像,加上寥寥数言,价值一锭金。

烈如秋现在是没有心力去关注这类闲事,不然他一定会说:那敢情好!我就在街头摆个摊,随手一幅自画像,便宜点,一金珠一幅吧!

柳溪庄就这么将《琼英盛名》据为己有,豪赚一笔。华茂庄没有意见,本来就无意在这名录上赚钱。而且,名录的名字不也是他们自个儿改的吗?

华茂庄与柳溪庄明争暗斗的日子太久远了,被神域强压一头的感觉,华茂庄太过熟悉,天试是神域圣主的天试,华茂庄岂能在这时节虎口夺食?

……

今日辰时开园,观试台上很快坐满了。看客们就着点心饮着热茶,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当今修行才俊中的佼佼者,晋级至单人挑战赛第四轮的六名考生穿着各自的族服,准时来到昱晖阁前,聆听主考官宣读本轮章程。

规则与上一轮相似,只是试场不用抽签,仅此一处。此外,章程明确规定不得损毁试场内的景物。

按照第三轮结束后的排位,个人积分排在第六位的天魄族诚素首先抽选对手。

诚素轻抛金云探入缎盒,团起一枚锦囊呈上。

公子惜解开锦囊的禁制,一枚玉石铭牌漂浮至半空,巨幅白幕缓缓显现一个名字:人族齐予安。

第一阵就有人族考生出战,观试台上的气氛更加热烈。

两名考生由考官分别领至东西两端,一声锐利的啸鸣后,各自进入试场。

诚素由东而入,面前是一汪清池,九曲蜿蜒的青石长廊贴着水面伸向对岸的梅林。他在游廊信步穿行,不疾不缓,一面打量四周地形,一面摆弄着手中玉盘。

进入梅林后前行不到百丈,诚素看到右侧有一幢三层高的阁楼,便纵身跃起,三两步奔至阁楼推门而入。紧接着,他来到阁楼顶层平台俯瞰四周,手中玉盘上的金云翻飞不定。

探明地形,诚素离开平台回到阁楼,许久没有露面。

再看另一端。齐予安进入试场后首先面对的是数十丈见方的花圃,花枝覆着厚厚的冰雪,花间小径纵横,积雪凝着冰凌。他小心穿过花圃,眼见一条清溪横在面前,溪上有座石桥,桥面布满冰雪。

齐予安跨过石桥,前方是幽暗的梅林,林间小路崎岖不平。在梅林走了百十步,齐予安渐渐开始烦躁:没完没了的冰路,走又走不快,还不能轻易动手,只怕被对方占了先机。

齐家的几个军将之子挑选天魄族考生作对手,正是为了今日一战。却没料到,章程新规:不得损毁景物。齐予安忍不住在心里面骂骂咧咧:一个临时搭建的试场而已,偏要搞出什么讲究,怕不是成心跟我齐家为难吧!

齐予安在冰道上穿行,银斧闪着星芒斜搭在肩头,天罡之气在周身浮动,狂傲不羁的派头甚是潇洒。待穿过幽暗的梅林,眼前赫然开朗,一片方圆数十丈的草坪,东西南北四条规整的石道,正中一座高约十丈的祭天台,玉石雕栏,雪纱轻幔,焚香四溢,清幽静谧。

这确是一个好地方!

齐予安毫不犹豫地跃上祭天台,朝东面望去,恰好看见一个身影从梅林走出,当即横执银斧,严阵以待。

诚素抬眼看向祭天台,不紧不慢地走近,拾阶而上来到高台,与齐予安对面而立。

齐予安本是不计后果的莽撞性子,老早就按捺不住了,见到诚素站在面前,他倒冷静了几分。天魄族人一向是后发制人,他可不想先露了破绽。

二人对峙了数息,诚素忽而轻笑一声,调侃道:“齐公子,你我并非为祭天而来,何必如此客气?”

话音刚落,诚素骤然发难,抛出手中玉盘,只见金光四溢,一朵金云直直扑向齐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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