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开酒馆之初,尹明枫常常光顾,每次都穿不同的西装,精心打扮一番,时不时和洛颜搭两句话,再微笑着点点头,洛颜暗道他搭讪的手段拙劣,每次都随意应付一下。
可男人从不做出过分的举动,一段时间过去,也只是简单地和洛颜打招呼,洛颜因此不再对他戒备,他本来生得文质彬彬,谈吐不凡,洛颜倒是多了些好感,有时还能和他坐在一起聊聊天,两人很快熟络起来,尹明枫说,他很欣赏洛颜,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酒馆,他家境优越,自己却平平无奇......
后来他不常过来了,但还与洛颜保持联系,他说忙于创业,有时间得好好和她叙叙旧。前不久,男人在城西开了夜总会,生意火爆,特邀洛颜前去体验,洛颜没拒绝,开开心心去了。
一连几天过着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现在才想起盛祈番。
她给盛祈番打去电话,想问问她是否放假了。
那边悠悠地回应:“放了将近二十天。”
“啊?那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怎么不来找我?”
“不忍心打扰你。”
“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在夜总会泡着,你也可以来啊,有......”
“他们正在计划一场灾难。”盛祈番用这句强有力的话打断了洛颜,她知道洛颜接下来要给她介绍男人,有些无语。
洛颜沉默了,半晌,声音颤抖:“你......还好吗?”
“嗯。”
“我懂了,你,坚持住,我马上去找你。”洛颜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
她正要传送到第一世界,盛祈番又给她拨了回去。
“别传了,我在卡俄斯俱乐部呢。”感性思维使然,盛祈番的心中升起一丝久违的温暖,她弹了弹烟灰,望着窗外的街景。
“你在这边?”洛颜讶然,后知后觉那边根本没信号。
又传送到卡俄斯俱乐部。
盛祈番见到行色匆匆的洛颜,给她扔过去一根球杆。
洛颜接过,焦急地打量她,“你真没事?”
“你希望我有事?”
洛颜压低声音,“你那个东西不亮吗?”
盛祈番斜睨了她一眼,“不亮,我又没干什么。”
她都说这么明确了,死亡契约怎么会察觉不到?洛颜感到奇怪,想半天没什么头绪,看这人没事,也不过问,只是心中警铃大作,他们要计划一场灾难,什么灾难?怎么计划?盛祈番的意思是,汇报给组织,是吗?
傍晚,洛颜随盛祈番来到第一世界。
“我得去组织一趟。”洛颜眼神坚定,让身旁的人先回家。
盛祈番平静地点点头,晃荡到家里睡觉去了。
洛颜干什么与她无关,她这样心理暗示着,在复杂的思绪中筑起一层又一层不知是否坚固的屏障,尽力干扰死亡契约对她的监视。想起那时的情况,还是后怕,它就像藏在身上的雷,如今她壮着胆子去排雷,抱着似有似无的决心,破罐子破摔。
半夜,她被冻醒了,发现自己房间的窗户大开,漆黑的天空没什么星星,沉沉的夜透过窗子渗进来。
睡前窗户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