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雨霏点头赞同，道，“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闵子江顺着徐雁南调查，还真查到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

夏宁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

“徐雁南的情况和齐安很像。”林雨霏说道，“或者说苏明熙、齐安、徐雁南三个人的情况都很像。他们本身并不是同届中最出色的那一批人，但最终都获得了远超于他们本身能力的钱和名。”

“苏明熙还是比较正常的，毕竟他上大学的时候和周明珠好上了，在他和周明珠的事情没有被周家人发现之前，他能从周明珠手中获得不少的支持。这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他的研究，让他在研究生毕业前有了一个比较成功的研究成果，一举成名，让他获得了京都大学的留校资格。”

“但齐安和徐雁南的情况便是比较令人怀疑的。齐安能在大学期间有大量的金钱允许他挥霍的原因我们已经知道了。但徐雁南的，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徐雁南也能赚取大量的金钱？”夏宁面露疑惑地重复了林雨霏中的重点。

“是的。”林雨霏皱起眉头，道，“我们的人粗略地估计了徐雁南的支出，发现他的支出并不是他现在的家庭所能提供。他一个月的花销，就能抵他父母两人两个月的收入。而他的父母并不是低收入。他的父亲是一名药店药师，母亲是一名护士。”

“怎么多？是不是比齐安的要多？”夏宁吃惊地问道。

林雨霏点头，道：“闵子江找人查过齐安在大学期间的情况，对比了一下，徐雁南整体要比齐安高出一倍。”

“同时，他也很有名，手上握着两项远超他本身学习阶段的研究成果。这也是他在提出冯君山抄袭后能让学校立即给冯君山施压的原因。”

“他或许本身就是个天才。大学少年班里不就有不少这样的人吗？”

夏宁的思绪还停留在徐雁南的财力上，听到林雨霏后面的话，不假思索地提供了一个猜想。

但说完，她又立即顿住，看着林雨霏，挑眉问道：“有蹊跷？”

如果没有问题，林雨霏不会用这种略带怀疑的语气和说法和她说。

林雨霏点了点头，道：“我找了那两份研究论文看了，发现我曾经看过。”

“你看过？”夏宁的神情变得疑惑，并且夹杂着些许惊讶。

徐雁南的论文应该是医药学相关的研究吧，林雨霏连这方面都有涉猎吗？

“嗯。”林雨霏似乎是在回忆，语速变得慢了些，道，“在我大学毕业后一年，帮江候新看一个项目的时候看过。”

“但是，在我的记忆里，这两篇文章的作者并不是徐雁南。”

“学术作假？”夏宁脱口而出。

“我是这样怀疑的。但是从现在的调查情况来看，似乎又像是我记错了。”林雨霏难得用一种自我怀疑的语气说道，“因为闵子江并没有查到我所说的那个人，且徐雁南拿出的研究成果人证物证都在。”

夏宁闻言也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记忆里的作者是谁？”

“莫默。”

“默默？”

毕竟隔了一层的玻璃，夏宁听到的和林雨霏说的出现了一定的偏差。

“这名字真奇怪。”夏宁道。

而听到夏宁话的，林雨霏在微愣后，立即笑着，用更加重且清晰的音节重复了一遍。

“是莫，默。”

这下夏宁反应了过来，笑了一下，道：“这人的名字真有意思。不过寓意还挺好的。”

莫是不要，默是沉默，结合在一起就是不要沉默。

取名者应该是希望这个人有一定的成就吧。

“但，现在的调查情况却和这人的名字相反。”林雨霏瞬间明白夏宁的意思，略微苦笑了一下，道，“我现在似乎没有找到这个人。”

“按理说，一个人要盗取别人的成果，那必然不会让这个人脱离自己的掌控。而要掌控一个人，首先就要确定这人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并在明面上有不让人怀疑的关系。但是，从现在的调查看来，根本不存在这个人。”

“或许，问问江候新。”夏宁建议道。

林雨霏点头，道：“我正有这个打算。正好他明天过来这边交流学习。”

“交流学习？”

夏宁眨了眨眼睛，因为她明显听出林雨霏的在这四个字上的不同语调。

重复了一遍后，她猛然反应过来。

褚朗现在的治疗都转移到了西城中心医院。江候新他们要调查药物的事情，自然是需要来这边的。

“你要去看？”夏宁期待地问。

林雨霏点头。

两人完成暗号的对接后，夏宁立即转移话题，道：“那另外的调查怎么样？”

药物的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夏宁这话自然是问张余和孤儿院的调查。

林雨霏心领神会，道：“张余去了张家村。在那边住下后，就没有动静了。”

“至于孤儿院。金弦思顺着那家赞助孤儿院的公司，查到了一些事情。”

林雨霏斟酌地说道：“这家公司和南域那边的一家外贸公司有合作。而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乔尔。”

“乔尔？”

夏宁觉得自己应该听过这个名字，但却没能在脑海中检索出相对应的人。

“叶岚购买船舶的公司主要持股人。”

林雨霏简要的解释一出，夏宁立即将脑海中的记忆提取出来。

“外贸，船运公司，葛家，南域。”

夏宁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出，最终脱口而出。

“走私？”

话音尚未落下，她便立即将嘴捂住，睁大眼睛，用眼神向林雨霏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