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自他口中喊出,似乎带着一些不可言说的色彩,【哥哥的脸就这么好看,嗯?】明晃晃的调侃,墨染也不恼,她肆无忌惮的盯着陆流那张放大的俊脸。
他剃着板寸头,左耳上戴着一枚粉色的耳钉,墨染记得这似乎还是原身胡闹的时候给陆流戴的,没想到他真就这么一直戴着。
耳钉在昏暗无比的包厢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折射在他脸上平添了一股旖旎的风光。记忆中陆流似乎格外钟情于板寸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方便省事,不过好在这人脸抗造。
棱角分明的冷峻在这个发型的加持下,陆流看上去格外不好惹。
他不屑一顾的看着严叙而后收回视线,就仿佛这人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踏进这个包厢开始他始终泰然自若。
这会他自顾自的点了根烟,打火机上跳跃着的火苗,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多了野性的味道,她再次感叹原身眼瞎。
这诡异的修罗场气氛,一直等到陆流一支烟快抽完了。
严叙语气不善的看着墨染,再次发问,“染染,这是谁?”
墨染为了维持原身的人设,佯装被烟呛住了,虚咳了两声。
【“阿染乖~刚刚就算是惩罚了。”】他指的是他抽烟的事,他就是故意呛她的,看这死丫头以后还敢不敢来这种地方。
【“现在阿染,告诉他我是谁。”】
来了来了····
他的语气莫名透出冷冽的味道。
但配合这人之前幼稚的举动,墨染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啊、”墨染恶趣味十足的看着陆流。
就在严叙准备找人把陆流扔出去的时候,又听墨染接着道,“介绍一下我喜欢的人,我男朋友陆流。”
随着她话落,他紧绷着的情绪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逐渐放松,随之而来的是狂跳不止的心脏,昭示着他并非表面看上去的平静。
包厢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严叙看着陆流拥着墨染远去的身影,眼中仿佛淬了毒的阴狠。
好得很这个贱人,竟敢摆了他一道。还有那个男人同样该死,明明是个虚荣拜金的贱人,他父亲身边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从小到大他见了不知多少。看在她脸的份上,他可以勉强施舍她一个女朋友的名分,既然这个贱人不识抬举···
白痴哦不对,白迟在给她实时转播,墨染吃自己的瓜吃的津津有味,严格来说原身的瓜吧。
谁知白迟肯定道,“帝君你又欺负我。”就好气,哼!
一开始帝君喊它白吃的时候,它就预感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名字,毕竟正经人谁叫这啊?在它坚决抗议下,帝君才勉强改成白迟。
其实这事不怪墨染,她看白迟一直长不大,大手一挥送了它无数灵力,想着怎么着也不会是眼下三岁稚童模样了。哪知这小白痴体型竟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三岁幼童模样,不能再多了。
墨染嫌弃之余,想起这小家伙似乎还没名字,再想想刚刚倾泻的灵力,虽然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这家伙吃了也白吃,简称白吃。
不过它不愿意叫这个,尽管遗憾她也只得作罢,毕竟这小家伙看着还算不讨人厌。
思绪越飞越远之际,墨染敏锐的感觉周身温度越来越低。
【“阿染。”】
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染。
墨染:要丸。
淦!
北帝纵横六界的这些年,何曾向谁解释过。
就在墨染头脑风暴中,一道阴影覆盖在她眼前,一抬头青年眼神专注的看着她喜怒不辨,他眼里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他想说什么呢?他想说小阿染长大了,是不是不需要哥哥了?他想问今晚他不曾出现,她会不会?他在想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他的女孩是否应该让它停留在此刻?
他眼中的光明明灭灭。
下一秒,一道声音先发制人的响起。
“陆流不许丢下我。”
【哦豁~】
白迟看的津津有味,帝君不愧是帝君啊,这先发制人,无中生有的本事白迟看的啧啧称奇。
当然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她的双眸澄澈如水,带着朦胧的雾气,眼里写满了对他的控诉。
少年刚刚升起的念头转瞬即逝,肩膀被她摁着后背硌在树干上,也不知道这丫头那来的力气。
陆流一向是纵着她的,但此刻看着她脸上写满了对他的控诉、委屈,好气又好笑。他还没说委屈呢,她倒是先委屈上了,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不久前她站在包厢里当众承认他是她喜欢的人,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害臊。
很快他知道了,更不害臊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