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医院洁白的房间内,睁开眼就看到一脸颓废的迟慕朝。
嗯,上帝还真是偏爱他啊,眼下一片乌黑胡子拉碴的,也丝毫没有折损他的美貌啊。
“帝君男子不能说美貌。”还有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想这些。
躺太久了,手指都有点麻了,她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指关节,不想惊醒了趴在床沿的人。
“染染,你终于醒了。”他眼眶充血,红血丝遍布,见她终于醒了眼泪就这么在眼眶里打转。
墨染看着好笑,“诶,谁欺负你了嗯?跟我说说,我醒了帮你出气。”
顾不得跟她斗嘴,他急忙摁下床头的呼叫铃,VIP病房住的是墨氏集团的继承人,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到达病房。
要问他们为什么知道墨染是墨氏的继承人,这就不得不提,没看墨氏的首席律师,往常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人,这几天都吃住在他们医院了。
他手里拿着遗嘱,已经跟墨家大少爷,还有墨太太来回打了不知道多少机锋了,意思很明确,现在董事长昏迷不醒,作为律师他要按照董事长遗嘱来实行财产分配。
“倪封越,你别忘了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
“谢墨总提醒,我当然不敢忘,因此才更要尊重董事长的意思。”他轻飘飘的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墨丞一他还不放在眼里。
“倪封越,只要你愿意帮我们这一次,你要多少钱随你开。”严琴试图以利诱之,可她想错了能做到墨氏首席律师这个位置的人,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利益就能动摇的。
他只摇摇头,“抱歉,夫人我也是遵照董事长的意思来办,请您放心我会绝对客观公正。”
严琴当然知道倪封越会客观公正,可是墨续年不会,真按遗嘱来怕是,不行绝对不行,她一步步上前,很快保镖挡在倪封越身前。
“夫人,请您不要为难我。”
就在这时一帮医生护士,浩浩荡荡的往墨染的病房走。
“你们好,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主治医生严肃的告诫。
“不好意思,我们墨总已经醒了吗?”
“是的,墨染小姐醒了。”
医生从新把她推进去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认没问题这才长舒了口气。
“好了,头部的伤口要注意,不要沾到水,最近这段时间最好好好休息。”医生看着这乱哄哄的场面,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叹豪门生存艰难。
“好,我知道了,谢谢。”
陈姨跟管家站在一旁不住的抹眼泪,嘴里一遍念念有词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小姐,你总算是醒了。”管家克制不住的哽咽。
“我父亲怎么样了?”
“墨董事长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头部伤势较重,什么时候能醒我们也无法确定。”
医生斟酌了下措辞,毕竟人家姑娘刚醒。
墨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医生这才带着人乌泱泱的走了。
“墨总。”
倪律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依旧难掩风华的人,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想到集团如今的情况刻不容缓,他立刻摊开手里的文件。
“墨总,接下来我宣读墨总的遗嘱,一切按照董事长的意思来......是以我名下财产分配如下,本人名下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归小女儿墨染所有,并委任其出任集团总裁,另百分之五的股份由大儿子墨丞一继承,名下房产如下........”
倪封越连读了半个多小时,才将这厚厚的一拓内容读完。
“墨总,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如果没有确认没问题请您签字。”他指着右下角的地方,“另外集团现在动荡不安,如果可以请您尽管回集团主持大局,董事长的遗嘱在您醒来之前,我已经跟各位股东做过说明了。”
“通知董事会,我一个小时后到公司。。”
说着她看向一旁双眼通红的陈姨,“陈姨,衣服给我吧。”
“小姐,你才刚醒。”这怎么吃得消啊,她担心的直落泪。
“没关系的陈姨,你帮我整理一下头发吧。”
她笑着温柔的安抚,她头上的伤其实很深,伤口位置红肿的不像话,脖子上身上全是可怖的擦伤,白色的衬衫刚穿上就沾染上了血,陈姨看到再也崩不住。
“小姐六岁才回家,这一路怎么就走的这么苦。”
衬衫上很快就片片殷红,偏偏那人不以为意,管家通红着眼转过身,对着墙壁无声的落泪。
“好了,陈姨换一件吧,拿那件黑色的给我。”
因为头上有伤,头发就这么自然的垂落在身后,陈姨因为担心伤口会裂开,找了根丝带,从她额前绕了一圈,到脑后打了个蝴蝶结。
也许是刚受过伤的原因,起身的时候因为疼痛,本就苍白的脸血色尽失。
“没事。”她挥了挥手,不用人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