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对秦向晓和程清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我准备在灵气复苏后将这套阵法推广向全国，取代原本以灵石为阵眼的阵法。

“想完成这个想法，只靠我一个人来教很难实现，所以我想先教会一个团队出来，再由这个团队来教授其他人。”

反正现在把全国的地翻一遍都找不出几颗灵石，也就雪山下面灵石少开采难度大还剩了点，其他地方就连人烟稀少的西南深山，地底都被挖的千疮百孔。

就算有遗漏没被挖走的，也在地表灵气枯竭后，其中蕴含的灵气也逐渐溢散返还地面了。

要知道最开始的宗门可都是建立在人口众多繁荣兴盛的城市附近，方便开山收徒。

后来人口多的地方灵石被挖的差不多了，灵气越发稀薄，宗门重心就逐渐往尚未开发的南方迁移，有的宗门甚至直接建立在了西南深山老林之中。

现在灵气刚刚开始复苏，灵石被孕育出来需要时间，中间的空档正好可以借机以灵植阵取代灵石阵。

总算是知道了小姑娘的身份，陈康年苦笑出声。

这算什么？神仙竟在我身边？

虽然小姑娘话里话外都将自己定义在了化形成精的精怪一流，但对凡人来说，她的存在和神明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也不会有如此威能，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为人类规划好未来的出路吧？

只是，小姑娘好像对为了人类这种说法格外排斥？

陈康年将这点记在心里，就和钟灵毓商议起第一批学员的需求数量、筛选标准、教学时间和授课地点等问题。

“教学时间是个问题，需要的学员数量比较多、教授时间比较长的话，很容易和学生的课程发生冲突。”

陈康年提出问题所在。

学生是最好教最方便管理的，却也是最难调整时间的。

钟灵毓稍加思索，想到了一个人：“您先筛选一下符合条件的学生，教学时间我找人商量后再告诉您。”

知道了小姑娘的身份，再听到小姑娘口中的敬称，陈康年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他提了一下称呼上的问题。

钟灵毓眨巴下眼睛：“真算起来我诞生才不到两个月，既然化形成了人类，按照人类的称呼方式也很正常吧？”

她除了最开始喊小还是想这么喊就喊了，之后都是像个正常小孩子一样正常喊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

“你才不到两个月大？”＊2

大抵是源于人类对幼崽的照顾，在自爆年龄后，陈老教授不纠结称呼问题了，文向华看她的眼神更加慈爱了。

两人像是真把她当成了两岁大的宝宝，一脸关切地问她在人类社会待的习不习惯、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家里缺不缺什么东西，用不用专门给她找个老师教她人类社会的常识……

钟灵毓生无可恋地回答着两人好似问不完的问题，偏偏她能感觉到他们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她，让她想说你们别问了我一切都好都不忍心。

一直快到午饭时间，老爷子停下话头留他们在家吃饭，文向华才连忙借口还有工作，拉着小姑娘仓皇离开。

总算是从陈老教授家里逃了出来，钟灵毓长长舒了口气，然后警惕地看着一旁的文向华。

文向华好笑道：“后面就都是老爷子在问你了，而且刚刚可是我把你解救出来的。”

钟灵毓脸上抗拒之色总算少了几分，只是还残留着几分心有余悸。

文向华转移话题道：“教学时间问题你说的问人，指的是颜笙负责人吗？”

钟灵毓点点头：“涉及到大学课程安排，还是直接找官方对接一下比较方便，还有之前答应过的传授他们修炼法一事，我这次过去也正好可以问问人选准备的怎么样了。”

文向华自觉涉及官方的事情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便道：“你什么时候过去？需要我送你吗？”

钟灵毓感应了一下颜笙所在位置：“文叔叔你先回去吧，我直接去颜笙姐姐那里就行。”

文向华还准备问她要怎么过去，就见小姑娘说完这句话后，对着他挥了挥手，就直接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响起：“文叔叔，我已经到啦，你不用担心我哦。”

文向华：……他就说灵脉化形怎么可能不会瞬移！

官方某秘密基地，颜笙正在对筛选出来学习修炼法的队员进行讲话，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

多学，少问。

穿着制服列队整齐的队员们虽然心中疑惑，但表情严肃坚定，回答的吼声直冲云霄。

钟灵毓刚瞬移过来，就被这些满身杀伐气息气势冲天的人类惊地直接窜到了颜笙身后，要不是瞬移过来只是临时起意，她都要以为这是个陷阱，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讨伐她了。

而正背手跨立的队员看到突兀出现在基地里的小小身影，却是立即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