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知道自己要死了，都不求我放了你了吗？”连玦走到他身边，一刀刺在了他的下半身，将王兴的那玩意儿割了下来。

王兴被疼得嗷嗷大叫，“你不得好死。”他冲着连玦喊着。

“我不得好死？”连玦眼眶欲裂，“你才不得好死。”他嘴角又扬起笑容。

他拿起刀，缓慢地扎在王兴的肚子上，一刀、两刀、三刀...

连玦不知道捅了多少刀，王兴渐渐没有了意识，断气了。他的肠子都从肚皮里流了出来，鲜血也溅到了连玦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连玦微微蹙眉，“真臭。”

＊

“走吧。”江黎对连玦说。

二人一同去了韩城刑侦支队，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办公地点，还真是大隐隐于市。

一个拿着保温杯的老警察接待了他们，“先等一下。”

那老警察打了一个电话，“杨队，人来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你俩谁是连玦？”

“我。”连玦开口。

那个被叫杨队的男人，看了眼江黎，才向连玦伸出手，“我叫杨明，是韩城刑侦支队队长，你父亲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上楼详谈。”

“这位是？”他又看向江黎。

“他是我朋友。”连玦解释道。

他们便一起跟着杨明上楼了，又走进了一个小屋子，屋子里有摄像头，还有另一名警察，正坐在电脑前。

“坐吧，和你说一下情况，然后做个笔录。”杨明对连玦说。

“我们怀疑你父亲是被谋杀的。”他直截了当地说。

连玦没什么反应，这让杨明觉得很有趣。

“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相信你们知道。”连玦开口。

“嗯，你是领养的。”杨明继续说着。

连玦又说：“说真的，他死了我挺高兴的。”

“我养母就是被他常年家暴，最后内出血死亡，但是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罪行。”

这让杨明轻笑了一声，“小伙子，挺有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成为怀疑对象。”

连玦坚定地看着杨明，“我没杀他，如果这还能给我扣上帽子，那你们也太无能了。”

正在敲键盘的小警察，手停顿了下来，看向了杨明。

杨明咳嗽了一声，开口道：“没事小刘，继续。”

“最后一次和王兴见面是什么时候？”

“是上周中考结束第二天。”连玦答。

“你们发生了争执？”

“没有，我回去拿户口本。”

杨明接着说道：“看来你们关系的确不好。”

连玦无奈地笑了笑，“杨队，你能和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关系好吗？”

小刘又停了下来，偷偷瞄着杨明。

杨明平静地说：“知道了。”

“你自己回去的？”他又问。

“不是，江黎和我一起。这些日子，我们两个一直待在一起。”连玦回答。

杨明突然对江黎说：“小兄弟，听口音不是韩城人？”

“嗯，京城来的。”江黎平淡地回答。

杨明玩了玩桌上的笔，站起身来，“好了，没事了，你们走吧。”

“后续可能需要你在尸检同意书上签字。”他对连玦开口道。

连玦盯着杨明，说：“我是不会签的。”

“他这是恶有恶报，杀了他的人也算是做了好事。”

杨明拍了拍连玦的肩膀，倒吸了一口气，说：“小伙子，你这三观，有些不正啊。”

江黎走到连玦身边，拉起了他的手，对杨明说：“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便拽着连玦下楼了。

杨明盯着他们离开的门口看了半天，小刘突然在后面八卦地说：“哪有哥们儿拉手的啊？”

“他俩难道是...？”

杨明瞪了小刘一眼，“去去去，一边去。”

随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咱们这小城，已经好久没碰到谋杀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