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签单了?”江黎装出调侃的样子,“小心裤衩子输光,最后还得你爸妈给你擦屁股。”
林泽一听爸妈,情绪莫名有些低落,他赌气道:“不用你管我。”
江黎察觉到了林泽的不对劲,他这是在做戏还是真生气了。
但周围这几个人还在盯着他们,他就摆摆手说:“好啊,我不管,你别哭着来找我。
林泽生气地朝着赌场的方向走去,江黎也追了过去,林泽低声说:“你怎么不签单?”
“我也想签的,可钱没输光。”江黎回。
林泽一听,觉得自己被讽刺到了,便“切”了一声。
二人再次共赴赌桌,林泽没多久就又输光了,他跑到江黎身边,向他要筹码,江黎一点儿都没吝啬,全部给了林泽。
可林泽又输光了。
江黎便也跟着林泽去签了单,他们俩就这样输得精光,护照和身份证都押过去了。
钱源站在他们俩面前,依旧和蔼地笑着,“还请联系亲友,还上赌场的钱。”
林泽看似十分着急地对江黎说:“江哥,怎么办?欠了这么多钱,我爸肯定要打死我。”
江黎没说话,将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用这个抵。”
钱源接过表,看了看,说:“李先生,这不够啊。”
“你们签了20万,这表二手的还没票据,顶多卖个一万多。”
“那怎么办?”江黎问。
钱源开口:“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要些钱吧。”
林泽和江黎对视了一眼,各自打起了电话。
结果,都打不通。
钱源在一旁观察着,目光渐渐沉了下去,他垂下的手,向后摆了摆。突然,五六个人从一旁涌了出来,将他们控制起来,他们身上的手机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全部被收走了。
林泽大喊:“你们要干什么?”
江黎也装作激动的样子:“放开我们!”
钱源开口:“可以啊,还钱就行。”
他说完拍了拍手,江黎和林泽就被涂了□□的布捂住了口鼻,晕了过去。
“带下去。”钱源吩咐道。
江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地牢之中,周围只有灯泡隐约发出来的光,十分阴森。他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是红印,他看向对面肮脏的墙和桌子,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他苦笑了一声,向后一仰,大喊了一声:“林三水!”
没人应他。
但很快,他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打开了地牢,走了进来,江黎一看竟然是之前的那个叫做小风的服务员。
小风现在换下了赌场的制服,穿着花衬衫、大裤衩。
小风说:“老板,没办法,接下来我要做我的工作了,对不住了,你忍忍。”
江黎就这样看着小风拿起了一把锯齿状的剪子,向他缓缓走来。
江黎猛地开口:“你们是要逼单?”
小风一听嘿嘿一笑,放下了剪子,说:“老板行家啊,没来过这边,还知道这边的规矩。”
江黎啐了一口,“想要钱吗?”
小风愣了一下,扬起嘴角,“当然想要。“
“叫钱源过来,说我要还钱。”江黎开口。
小风:“好的。”
“就喜欢您这种不用我动手的老板!”
小风转身正准备离开,江黎又问:“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你说那个小白脸?”小风随口道。
江黎恍惚地“嗯”了一声。
“他被钱源带走了。”小风说完就离开了。
江黎知道林泽的消息后,突然有些烦躁,但愿林泽能够随机应变吧。
没多久,钱源穿着一身西装,带着两个手下和小风一起来到了江黎的牢房,“李先生,打算怎么还钱啊?”他还是很客气地说着。
江黎也有礼貌地回答:“给我一副扑克牌,钱领班自然知道我怎么还钱了。”
钱源看不透江黎究竟要做什么,便示意手下拿一副扑克牌给他,反正人在他手上,又能耍什么花招呢?
江黎又开口:“请给我解绑。”
小风得了钱源的允许,立刻上手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江黎接过扑克牌,行云流水般地洗了洗牌,随后拿出了一张方片Q,给在场的所有人看。他们还没等眨眼,江黎又挥了挥手,方片Q转眼变成了方片A。
钱源嘴角一动,走向前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摸向了他的手心,钱源感到奇怪,并没有茧子。
没有茧子说明他不是专业培训过的人,那怎么还能如此出神入化地出老千?
“这就是我还钱的方式。”江黎甩开钱源的手。
前世,江黎还是连玦的时候,为了在张廷身边能有一席之地,黄赌毒,他选了赌。他没日没夜地跟着一个赌场的老师傅学习,终于练得这一手以假乱真的牌技,以至于张廷每次有赌局,都会带着他,点名让他做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