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施汉庭不打算对此做出任何应对,这位皇后可是皇上的心尖宠,加上后宫和睦(据调查,冲撞过皇后,有明显争宠行为的都在三年内陆续因意外死亡了,无一幸免。意外不过只是口上说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明白人都心知肚明,留下的那几个都是比较乖的。)
“缘儿,怎么了?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赵云辰揽住了看起来在生闷气的叶明缘,笑着贴近她,她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施汉庭,羞红着脸娇嗔一声,纤纤玉指轻轻的扯住他的衣袖,“你总是把这些凶神恶刹的人带过来,明明后宫,不应来那些。”
施汉庭默不作声的背过身去,瞧瞧,这地板可真地板,这帘子可真帘子。
赵云辰没有在意,他宠溺的亲亲叶明缘的面颊,解释道:“缘儿,让你担惊受怕了,毕竟上次的事儿未有彻底完结。”
“是那歹人!真是胆大包天,可不是说人已经抓到了吗?”她整个人猛然一颤,“莫非!”
“缘儿,甭急,我周身皆是护卫,只要那歹人胆敢出现,定叫他有来无回。”赵云辰信誓旦旦的紧了紧搂住爱妻的手臂,安抚着激动起来的叶明缘。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本应在身后的施汉庭不在,“施卿?”
末了,名贵的绣帘后挪出一人来,声音低缓,“陛下?您叫我?”就在刚刚,两位亲热的时候,正在研究地板和帘子的施汉庭神色尴尬的默念着非礼勿视,躲到了帘子后面。
皇后已经瞧他不顺眼了,圣上怎么还把他往皇后身边带,真是要命。
歹人要害皇上却有此事,就在一个月前的一个宁静的夜晚,暗卫们在御书房外擒住了一个身手敏捷狠辣的刺客,在被捕后那个刺客当即自尽了,刺杀皇上,不是罕见的事儿,但是能到御书房外,与皇帝距离不过百米,这太近了。
如果仅有这一次,可能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但是发生了整整六起,这已经是严重的蔑视皇权,一时间人心惶惶,还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寻他打听消息。
他也没有掌握到有用的线索。
不过皇后居然看起来不太清楚这件事,有古怪。
施汉庭不动声色的抬目撇了眼你侬我侬的皇帝皇后,没说话。
恕他愚钝,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懂,皇帝的用意。
为何要他来?
这其间必有隐情,是他不晓得的。
何不语未再蓄起长发,自十六岁时遭了师尊的狗啃削发技术后,她便就一直保留着齐肩的长度,一绺略长些的编成了辫子,素带一缠,干净利落。
天枢宫向来生活极简,开支零星,最大的开支竟然是保修房舍和吃饭。
何不语也不是什么对衣食住行有高要求的类型,导致如今下山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行头,堂堂掌门弟子甚至还穿着有些不太合适的衣服,她没有添置什么,就那一件不太合身的还是安凛带来的。
毕竟在山上一般是穿着统一发放的校服,耐造又耐脏。
“……咱们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吗?风淼。”秀呆呆的瞧着一边收拾行李的何不语,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依然贵气袭人,衣料都是上等的头料,她连连摆头,“不成不成,就这样下山可不成,搞的像是我压榨你们似的。”
秀调转对象,对着一旁的何不言说教起来,“还有你啊,大的不注意,小的不懂,你这作长兄首徒的也该关心注意些。”
说罢,就牵着手足无措的何不语去添置些新衣物。
何不语本就长相清秀,几年的成长,稚气褪去,便是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的俊俏碧玉。
经秀一打扮就更是教人挪不开眼,白底细纹绢花衫子外面裹着鹅黄穿花蝶袄子,何不言在一边啧啧称赞,“漂亮着呢。”,云天玄也眼前一亮,目光跟随着她,“好看。”面对着周围的夸赞声,何不语拘谨的提了提月白绣花雀绫裙,红了脸。
就这样秀还遗憾的捶胸顿足,“咱们山上没有那么好的裁缝,我没办法陪你们去京城,去绣云阁报我名字,她自会知道怎么办。”
他们不日便上路了,何不言认路,带着妹妹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风淼没去送他的弟子们,一个人坐在天枢峰的正殿里郁闷的灌着茶。
“还在不高兴呢。”
安凛随手推门而入,“你啊,那孩子大了,你不能一直把她圈在你的身边,”她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浅抿一口浓茶,“青麟宗定了规矩,得按规矩来。”
“不好,这次卦象不稳,有灾祸。”风淼可怜兮兮的放下杯子,委屈的鹿眼含了泪,此行凶险,他不放心自己的小弟子。
安凛无可奈何的坐近风淼,“有我,宽心,况且她不小了,此次若不下山,难服众。”任由他在自己的袖子上蹭眼泪抹鼻涕。
青麟宗本质上是慕强的,何不语作为掌门亲传弟子,身上若是没有几件拿得出手的功绩,很难服众,以后在宗门里行事少不了被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