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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母亲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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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我的仆人被动技能什么时候又发动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还是端着托盘上了二楼,刚上来就看到一个男人打开门往外走,一副春光满面的模样。我赶紧假装没看到,等他走之后,这才上去敲门。门里传出一个慵懒的女声,“进来。”妩媚妖娆听得我骨头酥了一半。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我惊得差点把托盘掉到地上。

一个片衣遮身的美人正躺在床上慢悠悠抽烟。

她的头歪在枕头上靠着,手里提着一根烟管,美滋滋地嘬了一口,然后扬起下巴朝天慢慢地吐。吐烟的时候,她曲颈如天鹅一样优雅地伸长,白色的烟从猩红的唇间悠悠向外喷吐,又在空中消散。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正准备退出去,却被她叫住。

“早餐是吧?放在桌上吧。”

我“诶”地答应了一声,赶紧快步进来把托盘往桌上一搁,扭头就溜。却听到她又在喊我,“等等。”

我慢慢转身,尴尬地偏过头不敢看她,“姑娘,还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慵懒散漫,“我抽了大烟,身子软,动不了。你扶我起身。”

得嘞娘娘。我咬着牙,就差没闭上眼摸着走,摸到床边,我伸手扶着她坐起。她的身子果真如绵似水,柔若无骨,我扶着她的肩背的时候,她的头就歪在我胳膊上,像脖子要断了一样地后仰。我吃力地抱着她,又给她背后加了两个枕头,这才扶着她靠下。

她无赖般用烟管指着桌上的碗,“喂我。”

是,我的主砸。我跑回去拿上粥,端回来喂她。拿勺搅拌的时候,我满脑子都在疑惑,这女人谁啊我和她非亲非故的干什么要照顾她?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昨天一晚上没睡着。

勺子递到她嘴边,她一双眼促狭地弯了我一道,低头用舌尖尝了,才张开小口,将勺上的粥抿进口里。我无奈地一翻白眼,“姐姐,我是女的,你这么勾引我没用。”她又一笑,这才老老实实把粥喝了。我又给她舀了一勺,她也喝了,再舀第三勺的时候,她往枕头上一歪,说了声“放着吧”,又回去抽她的烟。

您可真难伺候。

我把碗搁在她床头柜上,不耐烦地说,“爱喝不喝,早餐我送到了。走了。”

她忽然出声,“你不好奇,刚才走出去的是谁?”

我都不想转身看她,“你说是谁?”

“是龙且城城主大人。”

我还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样,本来不打算追问,却不料她答得干脆直接,我诧异地回头看着她。

她妩媚妖娆眼波流转,“我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一定看不起吧。”

我点头,“对啊。”

听了我的回答,她又笑了,“你这样坦诚,倒叫我意外。”

我说,“我学校里,有个人和你一样,和很多男人上床。后来怀孕了又打胎,还要勾引我喜欢的男生,硬要说我没有看不起你,是骗你还是骗我自己?”

她笑得很畅快,拉我的手邀我在床边坐下,“迦南学院的?”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问完之后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三大帝国就这么一所学院,我真是脑子秀逗。

她没在意我的犯傻,反而转了话题,“你在学院,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王婉然的人?”

王婉然?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又不怎么耳熟。我仔细地回想,好像听谁提过。但一时间要我去想,我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她轻轻一笑,“王婉然,就是我。两年前,我才从外院辍学。”

“原来是学姐。”我敷衍地回答,同时仔细回想,却还是想不起来和王婉然有关的信息。

王婉然又抽了一口烟,“我曾经是学院里被导师格外看好的学生,可惜,导师们不知道。你道我这副模样,是何缘故?”

我撇嘴,“无非是家庭不睦放任自流天地不公世人压迫之类推卸责任令人倒牙的理由。”

“不。”她忽然用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将烟杆也扔到了一边,“我父母很恩爱,也很用心地教导我,也不是命运世人逼迫。”

我扭头看她,她的眼睛很亮,里面好像有一团星空。

“我十五岁进迦南学院,那时我刚刚成为斗者。家中人对我寄予厚望,我也自信非常,期待能更进一步。我不知自美,引来无数嫉妒。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从课桌里发现一本春宫图。”

春宫图?我一愣。

她继续说,“我那时尚不知这是什么,于是问我的好姐妹。她也说不知,第二日,我私藏春宫图的事情就传遍了全年级。”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甚至嘴角有一点点上扬。语调也不再激动,反而恢复慵懒。

“于是那天下午,几个男孩把我堵在墙角里,撕我的衣服,骂我骚【叮】浪【叮】贱【叮】,在我胸口写上人尽可夫的字样,随后又逼我饮尿吞【叮】。”我去看她的脸,她带着微笑,像对情人窃窃私语那样诉说往事,“那一天,月亮特别亮,照得见每一个人的脸。我不敢回宿舍,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我谎称生病回家,在黑角域辗转。一个月之后,我才返校。”她又拿起了烟杆,轻慢地把玩,“这一个月里,我结识了一位公子。他被人称第一楼的金手指,阅女无数。我向他学艺,问他如何取悦男人。”

我的额角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一滴汗珠,我正预备伸手去擦,一只冰凉如玉的手早已覆了上来。她替我擦去汗珠,又软在我背上,枕着我的后颈,贴着我的后背说话。

“你看我现在能平静地和你说这些事,可在当时,我满心满心都是恨。”

她冰凉的呼吸喷洒在我颈窝里,躁得我面红耳赤,她的手从背后揽住我,按在我胸口,一点一点地往上。从胸口到颈下这几寸的距离,被她细细拂过一遍又一遍。她的唇印在我颈上,又往我脖子里呼热气,冰凉细腻的指尖沿着我的下颚,精心修剪的指甲背在我的脸上轻轻滑过,指肚触及我的嘴唇,她的手就从嘴角一直滑到唇中,又绕过我颈下捧住我的脸,慢慢地拨转我的面。我被她抱着向后转头,那张半仙半妖的脸就在眼前,妖冶的红唇试探着靠近,几乎要覆到我的唇上。

我一伸手把她推了出去。

她向后软倒在床上,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吃吃笑起来。

“你娘的,跟你说了我对你们没兴趣。”我骂道。

她根本不理会我的抗拒,拿起掉在旁边的烟杆,又开始讲她的故事,“我就和他学,学到他在我的身下发出忘情的长吟。”

我偏过头,想堵住耳朵。

“回到学校以后,我找到那几个男生。我单独约他们出来,在角落里,脱下他们的裤子给他们做。等他们忘我陶醉,到达巅峰的时候……”她忽然不说了,诡秘一笑。

这个笑容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她又开始哒哒地抽烟,“我这个人啊,就是学什么都有天赋。后来学校查学生失踪事件,我找到主任,给了他一点好处,他就装聋作哑了。呵呵。”她抽了一口烟,慢慢地吐,“男人这种东西啊,再怎么道貌岸然,脱了裤子提枪上马的时候,都是一个样。”

我脑海里浮出韩云鬼的脸,想象那张脸和某个艳女亲密交【叮】,急促喘息面红耳赤……嗯……想象不出来。当初那个玛丽苏把他往自己胸里埋的时候,韩云鬼的反应是一刀上去直接切后背……韩云鬼啊,大概是个桃花落在身上都会抬手掸掉的人,我怎么也没办法把做【叮】这种事情和他扯到一起。

王婉然慵懒地在床上伸展,“你不会,也和那些人一样,觉得女人放浪就是不自爱吧?”

我点头,“本来就是。女人怀孕是对身体最大的伤害,不做保护措施就到处乱来,算得上不自爱了。”

她像是发现新物种一样,拿眼睛瞧着我,“真少见,你竟是这样看的。那,同性之间,你又怎么看待?”

“同性?”我皱着眉想了一下,还是顺着本心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如果有一个人,我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无论是男是女。”

她掩着口笑起来,“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的爱,必须要他先对你动心。可女人的爱,从身体起。”

我狐疑地盯着她,“可我听说,感情里面都是女人陷得深,男人更理智,和你说的不一样。而且你和这么多人睡过,每一个人你都爱吗?”

她闭着眼摇头,开始胡言乱语,“男人分得清喜欢和爱,女人是分不清的。所以,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说着她又凑上来,“跟你说啊,女人最能讨男人欢心的方式,就是在床上下功夫。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可是很尴尬的。如果有想勾引的男人,记得来找我啊,我免费教你。”

她说话的时候,把我的胡思乱想带歪了,原本和韩云鬼凑在一起的是个不知道从哪个妖精身上借来的皮囊,人设是沉稳老练轻车熟路那一挂。结果被她滴滴嘟嘟地叨叨两句,那个皮囊就变成了我自己,于是脑海里的画面变成了我和韩云鬼两个人坦诚相对……还真尴尬,我捂着脸偏过头。

“怎么?想到谁了,是你喜欢的人?”她忽然凑过来,带着笑问我。

我有点恼火,“你怎么确定我喜欢的人是第一次?”

她用手撑着脑袋回答,“你就是会喜欢干净的人。”

像有一支箭正中胸口一样,我感觉心头有点堵,用手在胸口揉了一下,也没感觉到缓解。我回避了这个话题,想随口说点什么带过,结果一不小心说偏了,蹦出来了这么一句,“如果有一天,我需要用到和你一样的方式报仇,我会来找你的。”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着又去抽烟,“你走吧。”话音未落,就躺在床上开始喷云吐雾。

我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早饭也忘了吃。我满脑子都是韩云鬼,那张普通但是干净的脸。他那样一个人,淡泊到只有一个影子,和爱情这个词完全搭不上边,更遑论把他拉下地,实实在在地放进普通人柴米油盐姜醋茶的生活里,放进实质的约会洞房生孩子的现实中。我无法想象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恋爱、结婚、为生活操劳奔波,从头至尾他都不是一个站在地上的人。

离校两个月,我终于站到了迦南学院教学部黄阶主任办公室——外。萧薰儿只给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结果我擅自延长离校时间还这么长,本来应该劝退,或者停课一个月并记过处分,好像是为了卖萧薰儿的面子,黄阶主任罚我手提水桶头顶水桶站在主任办公室外大声喊“我再也不旷课啦”从清晨到黄昏。即使我一再说自己脖子有伤不能顶水桶,主任也不管。

很荣幸,由于我的原因,一栋楼至少四个班上午没能好好上课,连老师带学生一起笑岔了气。下午听说有个学生笑倒在地崩掉一颗门牙。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下午下课后,萧薰儿急匆匆跑过来,口里说着“你怎么还在这里”,一面把我脑门上的水桶放在地上,把我手上提的水桶也提到一边。我纳闷地问,“怎么啦?”

萧薰儿拉起我的手就往寝室跑,“邹曼曼下午去了唐小冬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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