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要那个!”
“如此超凡绝物,就是太贵了。”
……
参加拍卖会的基本都是男人,他们个个争先恐后,并且手里都提着不少的银两。都是些有钱的主啊。
锦厌尘让那一个个人头挡的严严实实,虽然他个子并不矮,但人挤人人挨人,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江子由提着一只纸娃娃越过头顶,向那拍卖的展台上看去——他神色微微一动,叹了口气。
这拍卖会上的商品,不是什么稀有珍宝,而是人,绝世美人。
站在台下的男人们个个像是饥渴难耐的凶兽一般,手里抛着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只为求得台上女子一笑。
“我的天,疯了吧都。”锦厌尘不由得感叹。
更疯狂的是,台上的女人即使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卖掉,也显不得丝毫惊慌与悲怆——她们甚至还很高兴。
这倒也不难理解,这些可怜的女人个个生着绝世容貌,却被风雨楼的人抓到这儿来整天接客赚钱,身不由己。与此相比,她们都更愿意被一个男人接回家去,只要能正常的生活就最好了。
可怜……
“我出黄金十两,要中间那个美人。”一个男子举着一袋金子在空中晁了晁。
“好!还有没有更多的?”主持者举牌问道。
好一会儿,锦厌尘听到另一个声音:
“我出十二两。”
众人没在讲话,惊讶的看向他。那男人得意扬扬,自以为胜券在握了。
此时一个声音闯入锦厌尘的耳际,是个爽朗的男子之声,他朝上面喊道:“你今天这有多少女人,我全要了。”
???
锦厌尘懵了。
“这……”主持者不信任的看向他。
“不信啊?”那年轻男子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扔到台上,金锭即刻便呈现在人们面前。
“好!”主持者大叫,“那这些美人可就都归你了。”
台下的众男人们惊叫连连,连台上女人也都十分惊慌。
锦厌尘看到主持者拿了一沓契纸,递到年轻人手里。他接过,一把火便把它们化为了灰烬,抛洒到空中。
“沈柏舟。”锦厌尘听到江子由小声说,“狂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主人,你认识他。”锦厌尘问道。
为了让他显得不那么僵硬,江子由特地给了锦厌尘一点说话的自由。
“能不认识吗!这家伙整天就知道装。”江子由无奈的说。
“他买这么多女人回去不会都要吧?”锦厌尘感到十分惊讶。
“要?得了吧,看不见把契纸都烧了,他沈柏舟大善人,买了给人家放出去。”江子由说,“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会过来找咱的。”
“为什么?”
“那沈柏舟和你那位好师兄殊微棠比拜了堂的还亲,人家新婚夫妇都没他俩关系那么亲热。”江子由翻了个白眼。
锦厌尘:“……”
忽然一条手臂搭了过来,搭在锦厌尘肩膀上。
又是谁啊?沈柏舟?
二人一齐转头,却看到一个面色温朗的少年站在那儿。
“公子,交个朋友?”少年问锦厌尘,“我叫暮清枫。公子如何称呼?”
锦厌尘刚想开口,却发觉自己又说不出话了。他看了一眼江子由。
于是他的主人替他回答道:“不需要。”
“我又没问你。”暮清枫没好气的反驳江子由。
江子由朝他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锦厌尘,指了指他:“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哑巴?”暮清枫将信将疑,“那得了,请他喝杯酒吧。”
“他身体不好,不能喝!”江子由拒绝他道。
“不是这位兄台,你怎么这样啊?你是他爹吗?什么都管着。”暮清枫不满的道。
事实上,锦厌尘作为江子由的傀儡,如果他喝了酒,很容易就会失控的。江子由不得不这样无奈的编造理由。
“你要这样说的话,我替他喝。”江子由接过暮清枫递来的酒杯,一口灌进了嘴里。
“你……!”暮清枫转身离开。
锦厌尘的身体一下松了,禁言术被解开来。
“你干嘛不让我跟他说话?”锦厌尘生气的问。
“不安全。”江子由简洁的回答。
“他?不安全?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我是不是给你自由给多了?嗯?对你主人这样说话?”江子由瞪了他一眼。
“我……”锦厌尘无话可说,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身体几乎是被收紧了,转而看见江子由手里的傀儡丝,他紧紧的拉着,几乎是要把他给勒死。
“听话,别找死!”江子由以一种平静的声音伏在他耳边说。
他说话声音阴冷,几乎像是在和什么仇人说话,语气几乎是要把他给活剥生吃了似的。
锦厌尘听的脊背发凉,讪讪地笑着。
“哼。”江子由转过头,把刚才含在嘴里的酒吐了出去。“别毒死我了。”他自言自语。
“救命呀!快走啊!杀人啦!快逃啊!”楼上的戏台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二人急忙向楼上跑去,本来还在看戏的人们现在如潮水一般涌向楼梯,急急忙忙的,甚至想从上面直接跳下去。
他俩好不容易挤到戏台边,才看见戏台底下躺了个血肉模糊的人,脑袋都裂开了,脑浆流了一地,一头白发也被血糊满,染成了红色。
死的这么惨,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