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斯予认真思考:“你是说……他们发生的意外,不是偶然?”
程呈眉头紧锁:“如果不是我昨天晕倒,如果不是钟林赴找小唐老师,如果不是你提出等我的要求,如果我们三个真的在大巴车上,可能事情已经发生了。”
禾斯予挠着下巴反驳:“可是你晕车,钟林赴是班长肯定坐前面,小唐老师也会移动组织纪律。再怎么样咱们也是坐车头不是坐车尾啊,这样重心前移,咱们肯定是帮助车体维持平衡的那边啊。”
程呈还是忧心忡忡:“可是多了我们就是多了四个人的重量,车体自重加大,甩尾时惯性效果更明显,说不定如果我们在车上,都到不了平衡博弈的那一步,直接就掉下去了。”
禾斯予艰难的开口:“这么说倒也……但是不要把问题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啊,那我们还是凭本事意外避开的呢。要是按这个思路想,或许我今天出门应该从楼梯上摔死,但因为我多打了个喷嚏,我下意识扶了栏杆,导致我没有摔死,要是这样就算我欠了上边一条命,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这只能证明我们的运气好和紧急避险很成功。”
程呈依然面容不展,但她点了点头,以便禾斯予宽慰的挠她手心。程呈脑海中是那天被小唐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前脑海里的白雾和那个白森森的高挑人影,就是这没头没尾的记忆,总让她心寒下来:她们以为的阴差阳错、运气好,真的是自然而然的吗?
程呈折中道:“但大巴事故的确是唯一的、引起我们注意的意外点。”
两个人又合在一起,把短短半天的回忆好好一人一句对应过了一遍,禾斯予说她温习圆锥曲线错题都没有像这天这么扎实。没有商讨出别的可能性,这时5号车厢也炸好了,门开上车。
回到炸车问题,程呈如人头冒出水面,轻松道:“接下来就是正经炸对子了。”
禾斯予甩甩头发:“就这个炸对子爽。”
上车后uiui还是没回来。车厢原地不动,没人开车了,第五站直接全程在她们面前炸,本该响彻云霄的大石坠底音全数尽收,还在封闭的地下空间里反复回响。两个女孩只得捂着耳朵,跟对方大吼也听不见。
好在最后一块石头掉进黒渊时,uiui终于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说:“我老板回来了!就在他房间里打扫卫生,可能他是刚回来吧,榭老板都没找到他。我正好遇到了,跟他说了情况,他说一会儿来我这儿看看。”
禾斯予瞬间忘却耳朵受的折磨,高兴说:“那是好消息啊!”她话音未落,脚下车厢就以比之前快好多的速度动起来了。
uiui那边乒乒乓乓的,他好像把垫了一堆东西的布翻了个底朝天,还有许多冰块碰撞声:“那我先报站,你们有事再叫我,我得紧急打扫一下我家,好几天没换过水了……”他把车开到第六站的位置后说,“下一站,小木屋站。”
女孩们一直都以为uiui有一个自己的工作间,去操纵观测她们的行为,在心里感慨:小小年纪走上仕途的,照顾自己就这样。
程呈简单明了:“第八站。”
禾斯予从善如流:“肘,第九站。”
走起来后,程呈眨眨眼,撇向禾斯予,后者清澈的回看她。
“话说……”程呈发现她一讨论这种话题表情就特别绷不住,“你跟吴逢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从第十站下车后她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是别的事情比较重要,她就把问题排到后面,但是这会儿事情等到转机,可讨论内容遇到瓶颈,这个问题就被她从脑海中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