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呈搓着发尾:“吓死我了,那就好那就好。”她实在想问这个最重要的:“嗯,还有就是,汤姆老板你知道禾斯予他们去哪儿了吗?”
汤姆似乎忽略了她的问题,他在咔哒嘎达的按屋里灯光开关,没反应。程呈说:“这个灯貌似被闪电劈坏了。”
“噢噢,”汤姆闻言,他仍站在门口,路灯光下来回扭头,一副很慌乱的样子,“我去外面修一下电闸。”
程呈赶紧叫住他:“汤姆老板,你有多余的衣服可以借给我穿一下吗?我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太难受了。”
“啊,好,”汤姆摸摸鼻子进门,把大纸袋放在地上,纸袋里的物体移动散开,听起来还有蔬菜和肉类的声音,不止面包。
程呈想:他怎么看起来比在地铁上的时候腼腆那么多啊,地铁上不是还挺健谈的吗?
她正想着,汤姆随手关门,屋里变得几乎全黑。程呈不知道按奥利斯洛的时间算自己几天没吃饭,眼前一黑就变成雪花屏电视了,她无法凭肉眼判断汤姆走到离她多近了。
可是汤姆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之后,他没有让她让开位置,而是张开嘴悄悄做深呼吸,屋里太过静谧,即使很细微的声音也很响亮,程呈还能感受到少量雨滴随着他的发丝落下。
屋内陷入了奇怪的沉默氛围。
程呈微微后仰贴墙,正准备自觉的让开位置让他开门时,汤姆突然说:“手给我。”
程呈说:“啊?”但还是乖乖把手递过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汤姆握住她的手很冷,不止是从外面回来的冷,而是骨子里散发的寒气,以至于她已经屏蔽了“冷觉”还能感受到。他的握法并不是手心握手心,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背。相当于他抓着她的手,覆上了门的圆把手,稍稍用力一扭,门开了。
“这样你就能打开这屋里所有的门了。”
汤姆说完这句话,就放开了手。程呈收回手,下意识摩挲还沾染着寒气的手背,她也不知这举措具体有益还是有害,于是回头说了句:“好的呀,谢谢你。”
她夜视能力上涨了部分,注意到他白白的站在她身后,保持着贴不到一点但是真是“一点”的距离。身高是真高,地铁上他一直坐着不明显,这会儿有对比显出来了:她站在台阶上,回头还是要微微仰视他。
说实话这有点暧昧了,程呈不得不承认。她脑子一抽,把门彻底推开,问:“话说,我来的路上碰到了一只狗,黑白相间的,像是边牧,它是你养的吗?”
汤姆正准备进门,脚步一顿:“它是uiui。”
“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