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脱掉碍事的粉红高跟鞋赤脚走在楼梯上。
黎苏默默抽出塔罗,看见上面的牌位时隐隐有了猜测,他知道自己失忆了。
就这样,一前一后踏上了六层的地面。
说是六层却只有一条走廊,没有窗户。唯一可以用来视物的光线是来自墙壁上油画人物眼睛散发的红光。
微弱,但足够看清。
很危险,是刺入骨髓的危险。灵媒痛苦的闭上眼睛,新人副本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危险。
温玉细细观察每一幅画,笔触很奇特,甚至说每一幅画的风格完全一样,就像同一个人画出来的。
和画室里的一样。
那……现在的女主人又和这些画有什么关联呢?
每幅画相隔二十年,落款只有两个字母:AL
耳中响起凄厉的哭喊声,不知是换皮是那些人的痛苦还是每一任妻子知道自己只是孕育索玛莎的工具时的悲痛。
一幅幅画逐渐亮起,变得扭曲,空白,就像从未有过油彩。
为什么画消失了呢?
“咔哒……哒……咔哒”
是骨骼的声音,来自正前方。温玉瞳孔骤缩,银链环绕在他周围。
油画中的东西出来了,十七位一模一样的奥利克斯和索玛莎,妻子却只有十六位不同的。
他们一步步逼近众人,回头看,身后的楼梯已经不复存在。
靠上墙壁。
银链拔地而起将每一个油画人捆绑,他们融化开来离开银链继续逼近。没用……这种控制完全不起作用。
温玉看向系统面板,神之言天赋启用期间群体绞杀能力只能使用一次,再毫不清楚楼上还有什么的情况下不使用是最好的办法。
柳思怡抬起手,摇铃声响起。
油画人似乎被控制住了,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重新回到油画前他们挣脱了束缚死死盯着祭祀。
温玉拽住黎苏使用天赋的手示意他们看看油画。
那空白的画卷上显示出的是他们的样子,如果花卷空白才可以出来的话,那被画进画里就会困在画中。
甩出银链却也只是打碎了画框,那掉在地上的画布还在显现着人物。
白皎蹙着眉抬手时整个走廊没水淹没,画卷上的颜色开始晕染,眼前的油画人也变得更为可怖,看不清五官与衣着。
除灵媒外其他人都猝不及防的呛了口水,温玉张开双手金色的光芒将自己包裹,制造出一块可呼吸区域。
祭祀跌入其中,在光芒中不断咳嗽。
黎苏甩出塔罗的手再次顿住,然后走进了光芒中。
至于白皎?这是他的天赋技能自然不会伤害到自己,水中自由呼吸也是一种伴生能力。
“喂,这是什么?”
祭祀终于缓过来看着被迫进入画框来躲避水的油画人开口问道。
“我的天赋技能。”
他第一次使用,在此之前没有人见过,包括四年前的那些人。
“倒是没想到一个灵媒竟然能化身鲛人啊。”
温玉笑着打趣,毕竟现在也算暂时安全了。
只是个比喻。
“总要有点保命手段,不是吗?”
的确,这命保的,出其不意直接把别人呛死的天赋技能。
黎苏一言难尽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为之祈祷】
“这家伙的技能长这样啊?”
“别说,鲛人还挺形象”
“不过你们没有注意到神语是双天赋玩家吗?”
“据我所知,上一个双天赋玩家已经离开副本了,他那一手银链甩的我现在还记忆尤新……等等”
“神语也是银链……”
“那位另一个天赋还没有人摸透,不过神语开技能时和那位当年的样子真的好像。”
“那位叫什么?”
“温玉,当年副本唯一一个拿真名上的玩家。”
“那他呢?”
“不知道,系统会屏蔽玩家说出的真实姓名。”
疑惑的种子从此种下,也因为神似当年离开副本的强者直播间热度飙升。
【系统提示,距离副本结束只剩十二小时,请玩家加快速度。】
温玉站起身,走到离得最近的画前。那是第二任。他看了眼右边,那幅画只有两个人——奥利克斯和索玛莎。
他屏息走进水中,右下角有两个细小的字。微眯眼睛,他凑近画框想看的清楚些,天旋地转下他被拉入画框,唯一看清的只有一个字:艾
黎苏猛的起身却也来不及抓住温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毅然决然的触碰油画跟着进入一个全新的空间。
柳思怡同白皎对视一眼。
“服了,多大的人了尽知道给我找麻烦。”
白皎拉着她来到画框前。
“好了,也不是第一次了,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所有人消失在六楼,水褪去,那些画中的人都齐齐看向走廊尽头,那一幅最初始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