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病了。
梦境的剧情再次离谱的上演,让项知不得不有所顾忌。因为当时的那一剑也太疼了,项知现在回忆起来,仍感觉右腹隐隐作痛。
她不想再经历这种真实的梦境了,她惶恐着如果下次再有什么更糟糕的剧情,把自己搞的更惨怎么办?
还有一件让项知觉得奇怪的事,梦中刺伤自己的那个黑衣人,居然长的是田川的样子。
和心理医生约在次日的上午11点,项知知道事不宜迟,如果能吃点什么药,制止住这种梦境,那她还是尽快服下为好。或者说,实在不行,吃点安眠药如果能让她能睡成死狗,保证一夜无梦,她也是愿意的。
其实对于看心理医生这件事,项知一直觉得是一件有趣的值得尝试的事。和大多数人不同,她乐意尝试一些生活中的新花样,甚至被人们认为的“精神病”才去做的事情,她也有同样的趋之若鹜的精神头。
她是一个人来的,她觉得这件事跟谁说了都不会信的。或者说,只会觉得她太小题大做了。毕竟,梦谁没做过啊,梦只是梦,过几天就忘了。他们一定会这么安慰自己的。
“请坐。”
这是一间小小的心理诊所,灰色和白色混搭的简洁的装修风格,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却显得有些冰冷,尽管摆放着几株绿植,能看出主人在试图营造舒缓的气氛。项知也没有太多的钱看更贵的心理医生,只有这家在她的预算范围内,看起来还算靠谱。
“谢谢。”项知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纸杯。一杯温水在手中传递出热量,让她感觉有了些许放松。
“你好,我是这里的医生,你可以叫我Mary。我看到了你的资料,写的很详细,表述的很清楚。”医生缓缓的说,语气里带着些许温柔,或许她觉得在对面的这位青春期的少女面前,她应该像阿姨一样给与一些关爱和宽慰。更何况如今这些叛逆的小年轻们,能主动来看心理医生的太少了。
如今的心理问题确实不太引起大家的重视。轻者仿佛看心理医生就像没事找事一样又矫情又做作,他们宁愿去打一局游戏或者刷刷爽剧,把现实什么都忘到脑后,自我麻痹后第二天继续该干啥干啥;重者这样兴师动众的去看心理医生,莫不是真的抑郁了或者精神有问题了,周围的人会带着这样的眼光重新审视你这个人,滋生出陌生感进而对你敬而远之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再大概说一下。”Mary说着,示意她坐到一侧的椅子上,自己缓缓到另一侧坐下。
项知坐定,将手中的纸杯放到桌上,双手仍松松的握着纸杯,将胳膊搭在桌延。她边讲着边无意识的摩挲着纸杯外壁,细微的沙沙声让她觉得很安全。
她这次讲述的和她在预约时写给医生的基本无差,但再次讲述时让她对这件事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却难以名状。
“Mary医生,这是不是病症?有没有可以控制的药物呢?”末尾,项知单刀直入的问。
“在你的表述中,我看到困扰你的主要有两点”Mary并没有直接回答。
“一,你的这几次特殊的梦境过于真实。二,最后一次梦境中,你受了很重的伤感觉到了疼痛,这是你不想再次经历的。”
“是的。”
“你自己有想过,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这样的梦境吗?”
“嗯,算是想过一些。”说到这,项知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想到了自己套上穿越剧女主身份的情节,不过并没有对医生讲。
“可能是我所处的年龄正值青春期,激素水平旺盛,情绪控制能力跟不上,导致一些潜在的意识在激素和外界刺激的作用下被扭曲和放大,并留下非同以往的作用力导致的吧。”
她通常还是喜欢向外展示那个理性的自己。听了这番陈述,作为医生的Mary颇有些意外,她没想到现在的高中生还会如此理性的自我分析。随之有些欣慰的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给了项知一个肯定的微笑。
接着她又例行的问了几个问题。
“你最近有没有经历特殊的事情,比如那些会让你感觉焦虑的或者害怕的事情?”
“没有。”
“最近身边的人或事有什么大的改变吗?比如父母离异、亲人故去,或者搬家、换学校?”
“没有,一切如常。”
“学习考试是不是压力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