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唉,现在的重点不在雪糕好吧?”项知差点被他岔过去,“你去找田屿了?你怎么他了?”
“嗯。我没怎么他,就是教他学学做人。”路森行说完哼出一丝冷笑。
项知愣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小流氓啊?”她歪起头揶揄道:“路同学,这不像你风格啊。”
路森行直视她的双眼,微微凑近了些,声音低沉地反问道:“我是什么风格啊?”
项知突然发现路森行的声音很有磁性,尤其在这么近的距离,仿佛独占着专有的频率,屏蔽了一屋子吵杂的嗡嗡声。
她看着他高出她半个头之多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靠近过来,近到她几乎看到了他脸上根根细小的透明绒毛。迎上他的目光,深色瞳孔上流转的星星点点,以及眼角独特的弧度,仿佛都在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能量。
她愣了片刻,刚要向后躲闪,对方已经收过身去,斜斜地靠在了另一边的椅背上,搭在书桌上的那只手熟练的转着一只签字笔,悠悠地看着她。
“你,你不是禁欲系风格吗?”她突然想起总听心林这样说路森行。
“禁欲系?”路森行差点笑出声来,“你听谁说的?”
“我说的啊。”她强行装懂道。
“你知道禁欲系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就是,就是你这样啊,无欲无求、不喜不悲、冷血无情……”项知一本真经的胡说八道。
“噢。”路森行煞有介事地点着头,“你说得还挺对的,我都已经达到这般境界了,看来我是不应该管这些事的。”
“……”项知语塞。
在聊天斗嘴这件事上,她仍不是路森行的对手。她扫了他一眼,默默埋过头去,抓起笔,做她的练习题。
读了两遍题目,她却对那些文字的意思一无所知。
“谢谢你。”她放下笔,转过头说道。
路森行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道谢,微微一笑,
“嗯。不过你也不用急着谢我,虽说给了他一顿教训,可也同样不能保他以后不会再犯。”
看着项知疑惑的看着他,他又解释道:
“虽然没聊上几句,但可以感觉到,田屿这个人对意识场的认知和我们不在一个认知体系。认知上的差异,会驱使他继续做他认为正常而其实不正常的事。”
“这样啊,那他的认知体系是不是有问题?怎么说他在现实世界也是个人类吧,用正常的人类思维也知道不该这么冒犯别人啊!”项知愤愤然。
“那个世界的道德标准,不一定要受到这个世界的局限。这同样也属于认知的一部分。”
“噢,那这么说,他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可以认为不是出于十足的恶意,只是类似小孩子的调皮?”
“这个还不好判断。就算是小孩子调皮,伤害到了别人,也要有人管教的。”
“那你是怎么教训他的?”项知看着他的脸,缓缓地问道。
“也没有那么夸张,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路森行微微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回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呢?你应该还不认识他的吧?”项知一脸疑惑。
“田川说了,田屿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所以理论上用田川的形象是可以追到他的。而实际上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些。”
“噢……”项知点了点头。她想到,自己是否也是因为认识田川,所以才招惹到了他的一模一样的哥哥田屿呢?
“路森行,谢谢你,帮我这么多。”项知看着他弱弱地说道,“都是我害的,现在你也招惹上他了,可能后面连你也会被报复。”
“那还不至于,硬碰硬的话,他在我这占不到便宜。如果识相,就从此滚得远远的!”路森行不以为意地冷笑着说。
随后望着项知,表情变得认真,缓缓道:“还有,不是你害得我,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