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稚看不透伊万的神色，更不敢直视对方晦暗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提要求，便低下了头，知道伊万必然是不可能答应他。

见到陶稚低下头不看着自己，伊万顿时眉头皱起，“看着我。”冷声道。

陶稚的下巴被他抬起，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伊万盯着他良久，眸间情绪翻涌，最后道，“我可以让你见他们，”紧接着停顿了一瞬，见到陶稚原本暗下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又继续道，“但你得取悦我，让我满意，我才会给你们见面的机会。”

陶稚呆住了。

伊万坐在了床上，靠着床靠，长腿舒展开来，身上衣着光鲜，蓝眸看向他，面容俊美清冷，可对着陶稚说出来的话却又这么下流：“把我衣服解开。”

紧接着目光放在陶稚被手铐禁锢的双手，又挪到陶稚柔软红肿的唇上，补充道：“用嘴。”

陶稚闻言后，感觉自己此刻像是沸腾的水，不敢相信自己能从伊万口中听到这么……下流的话，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挣扎着起了身，战战兢兢地叉开双腿，坐在了伊万的腰上，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用嘴解开伊万衬衫上的扣子。

伊万嗅到柔软黑发发丝间的香气，一瞬间有些恍惚，冷峻的神情渐渐融化，好像又看见三年前，两人第一次那晚，陶稚红着脸说想和他结婚，伊万的眸色愈加深沉，手不自觉就攀上陶稚那截窄腰。

可当手触碰到那时，陶稚便像应激了一样瑟缩了一下。

伊万看到陶稚的害怕和抗拒，心中的残留的那点幻想顿时幻灭，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把被陶稚好不容易解开的扣子重新系了上去，“你现在连装都不愿意为我装一下了吗？”

陶稚错愕地看着他，就见伊万起了身，周遭气压低得可怕，留下他一人离开了房间。

伊万从房间出来后，在口袋里掏出一盒带有抑制剂成分的香烟，神色晦暗地走到阳台点燃，忍耐着吸了一口，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刚刚陶稚害怕抗拒的表现，不自觉地咬紧了烟嘴。

副官从楼上下来，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道：“殿下，小皇子现在睡下了。”

“嗯。”

伊万淡淡回应道。

他弹了弹烟灰，捻灭，又重新点燃一根送到嘴边，沉默了良久，最后继续道，“拿个药膏过来，还有，找一下附近有没有卖有软垫的手铐。”

副官闻言点头答应下来，去房间找了一盒药膏递到伊万的手中，便出了门。

伊万将那盒烟抽了一半，夜色已深，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身体里那股燥热终于平静了下去。

他从阳台回去，轻轻打开房间的门，陶稚蜷缩在被子里已经等睡着了，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身上青一片，紫一片，尤其脖颈后的腺体已经被他咬破了皮，牙印遍布。

伊万攥着药膏，准备趁陶稚睡着了给他擦药，他的动作很轻，坐在了床沿，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陶稚的睡颜了，明明睡着，却眉头轻轻蹙起，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呓语着。

陶稚睡着的时候是最乖的，比之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又瘦了一些，伊万看着他，心里爱恨参杂，说不清哪种情感多一些，只是这么看着他乖乖睡着地样子，之前自己露出的冰冷的面具顷刻间就崩塌了。

伊万不自觉想要靠近，趁着陶稚睡着，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绕到他身后，抱住他，把脸埋在陶稚的颈窝里嗅着他身上的香味，渐渐变得不再满足，又撑起身子亲了两口。

有些抱上瘾了。

陶稚感觉自己在梦里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有些呼吸不过来，挣扎着动了两下，便迷糊地睁开了眼，结果就看见伊万两手撑在他身侧，顿时吓了一跳。

伊万偷偷亲人被发现，面上挂不住，连忙起身，僵硬着脸，将那盒药膏扔在了床上，“自己擦。”

“什么？”陶稚刚睡醒，人都是懵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拷紧的双手，又看了看那盒药膏，伊万让他怎么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