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而来的还有伊万不可控的信息素气息,陶稚在信息素压制下浑身忍不住颤栗,艰难地用手铐的链子挡住伊万的攻势,“伊万,等等……”
他下意识抵抗的动作让身上的alpha停下了动作。
陶稚以为结束了,胸膛剧烈起伏,等他抬眼却见伊万眼神炽热地盯着自己,脸颊还因为酒气而泛着轻微的红,可脸色却苍白着,双眸幽深晦暗,冰冷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抖:“……为什么不让我标记你。”
紧接着那双有力的手抓在了挡住他的那根链子上,手背青筋突起。
陶稚有些被他这个模样震慑住了。
伊万醉酒温顺的模样在顷刻之间崩塌,酒精放大了他的情绪,他是s级alpha,天生具有极强的掌控欲和侵略意识,在接收到伴侣拒绝的信号后,他变得更加焦躁不安,动作粗暴地直接将挡在两人之间的手铐链子扯断了。
陶稚被他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压制着,不可控地流出生理性泪水,原来伊万之前强迫他还尚有理智可言,今晚的样子才是他压制许久的本性。
他还没来得及将注意力从自己骤然获得自由的双手上离开,人就已经被伊万翻了个面,当温热的身躯压身上来时,陶稚这时切实感知到伊万已经失控了。
他呜咽,他求饶,都无济于事。
伊万像是聋了一样,将他话到嘴边的安抚和解释都撞了个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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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伊万宿醉一夜再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睁开眼,反应了几秒意识到自己此刻躺在寝殿的床上。
脑海中只剩下残缺的片段,晚宴过后他将陶稚扔在床上,随后强行标记,紧接着记忆便模糊了起来。
可现在床上分明只有他一个人,陶稚不见了,只留下凌乱的衣服和一副坏掉的手链。
伊万神色顿时冷峻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攥起,骨节突出泛白,他从床上起来,步伐异常沉重地推开房间里每一扇门,把房间弄得一片狼藉,结果毫无例外,陶稚都不在。
陶稚又逃跑了。
这个猜测让他浑身都僵住了,手不自觉发抖,躯体化症状又开始了,伊万的病状来得突然,他苍白着脸撑着门框缓了好久。
这时,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陶稚换上了浴袍,浑身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迹,抬眼见到伊万撑着门框,低着头神色不明,屋内一片混乱,全是搜刮过得痕迹,陶稚也有些愣住了,小声唤了一句:“殿下?”
伊万闻声抬头,见到陶稚还在,苍白的脸顿时有了血色,他大步走了上去,带着怒气抓住陶稚的手腕,好似生怕他再逃了似的,力气很大,陶稚的手腕立即出现了红痕,伊万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去哪了?”
“我刚刚洗澡去了。”陶稚被质问得有些发懵,但还是忍着手腕的疼痛尽力安抚着伊万,“哪都没去。”
伊万闻言像是确认着什么,直接粗暴得将人压在墙上,将脸凑上去嗅着陶稚身上的味道,是寝殿沐浴露的香味,他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陶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上发烫,不自觉揪住了伊万的衣服,伊万的反常让他有些心慌,“殿下,你怎么了?”
伊万闻言身体一僵,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又濒临失控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殿下。”是副官的声音。
伊万将脸埋在陶稚身上,深呼吸了几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将陶稚的衣服重新穿上,恢复了平日里平静冷淡的样子,明明刚才还失控得双眼泛红,现在竟声线平稳得朝门外说道:“进来。”
如此自如的切换,让陶稚都有些看呆了。
副官推开门,见两人衣着凌乱,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毕恭毕敬道:“审判庭庭长他……”
伊万听见这个名字本就冷峻的脸此刻又晦暗了几分,脑海中浮现昨晚晚宴的闹剧,有所顾忌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陶稚,在副官准备说出后半句时先出口打断道:“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