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这里果真非同凡响。”小莲泡在灵泉里,闭眼啧啧喟叹道,“难怪封长老要打你这里的主意呢。”
“这几日滋润下来,我都觉得我修为要增进一个境界了。师姐,你觉得如何?”
“我?”薛静凇苦笑,“还是老样子,你也知道的。”
那日与俞怀瑾短暂接触后,她去打坐巩固修为,确实有所作用。不过后面几日的修炼,虽有灵池的加持,效果却微乎其微。但比起从前那种一眼望不到希望的情况来,已好上太多了。即便每日只长进一毫,坚持十日,便有一厘,她很是乐观。
不过……她神思渐渐飘到别处,若是能更频繁地接触他就好了,想必修为日进千里。
若此次事了,俞怀瑾也该随着他师兄弟回太虚宗了,再过一两个月,退婚的消息就该传来了。
那怎么行!
薛静凇忽地惊醒。
如此看来,根本就没几天可以薅了呀,她的修为怎么办!
任凭她如何焦急,此刻大家都被困在不同的地方,也无济于事,只能耐着性子等待阵法打开的那一日。
这一等就是十日。
第十一日清晨,自主峰向其余四峰传来钟鸣,很快,主峰空中的大阵慢慢褪去,一切都恢复如往常的模样。
钟声响起的那一刹那,薛静凇就反应过来,飞快驾着鹤往那边赶去。
与此同时,四峰的阵法也一一撤下,如海潮般的人蜂拥朝主峰涌来。
等薛静凇到广场时,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从殿内走出的是宗长老,他看起来精神尚可,微微抬手,止住了下方的聒噪:“诸位不必担忧,经众长老的协力相助,我们已找出了这几日兴风作浪的贼人。”
“不过,”他话锋一转,“为了诸位弟子们的安全考虑,此次大比暂且作罢。请众弟子随自己的长老一一返回宗门,大比择日再办。”
“连着比斗了这么多天,怎么说不办就不办了!”
“就是,不是说已经捉拿出贼人了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宗长老并未理会此类话语,只一挥手,身后各宗的掌门长老慢慢站了出来。
有他们在前,那些弟子再不满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满腹怨念地离去。
薛静凇却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不大对劲。
若果真如他所言,那该放心继续大比才是,将人都遣回各宗是何道理。
而且……只说抓到了贼人,“他”是谁,却遮遮掩掩,并不打算回答,显见的有诈。
此时人已散得差不多了,薛静凇大步走上前去:“长老!”
“薛丫头,你也在这。”
“长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画出的现魔符抓到人了吗?”
薛静凇紧紧盯着他,不放过细微的一个表情。
宗长老的眼神闪烁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哈哈笑了起来:“自然,是个你不认识的。好了,你还太小,不必为这些事忧心,一切还有我们长老呢。”
他拍拍她的肩,宽慰几句,便收到传音,脸色一边,匆忙走了。
广场上只剩下不到二十人,稀稀拉拉地站着,看着是两个小宗门的弟子,却不知为何还未离去。
薛静凇没多想,也准备打道回府,却听见其中有人带着恐惧的泣声。
“为何李长老还未来接我们?”
“你们也找不到长老了?我们也有一个长老不见了!”
她脚步顿住,迟疑地停了下来。
两个不同宗门的弟子像是碰见一个终于可以倾诉的对象,你一言我一语的复盘起来。
薛静凇听了一会,大概明白过来。
原是负责接引的长老迟迟未出现,弟子们心中焦急,都胡乱猜测了起来。
不过没一会,他们的掌门就赶到,身后并未跟着其他长老。他们与各自弟子简单解释了几句,便都将人赶上飞行器,带着离开伏龙山了。
此后几日,山门内好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长老们还是日常授课,山脚下也经常见门中弟子往来。
可薛静凇就是莫名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别的不说,单说这两日,她在青云峰上都能看见主峰来来往往的长老,比寻常多上一倍不止。
究竟有什么事要瞒着他们不让知道的?